第四章 認親[第2頁/共3頁]

薑墨言撿起紙片看了起來……

老夫人吳氏是個平和慈愛的老婦人，隻是不喜喧鬨，暮年便將全部中饋交給裴氏，每天吃齋唸佛，很少出來走動。薑墨言由父親領著去佛堂見了祖母，得了一件老太太從手上退下來的白玉佛珠，聽了幾句嘉獎，便退出來了。

相府中的女兒都住在漣珠閣，漣珠閣最前麵的一個小獨院便成了薑墨言的房間。

丞相夫人裴氏是個三十不足的女人，通體一身蓮青色緞麵吉利紋通袖襖裙，因為保養得宜，雖育有一子一女，卻仍顯成熟女人的魅力，隻是嘴角的法律紋把她誥命宗婦的嚴肅展露了個完整。

“嗯，那這院子就由你管著吧。隻一條，你帶著世人隻能在院子裡和這間起居室活動，不經我答應，任何人不能進入我的臥房和書房。可都記著了？”

從母親誓死庇護孩子的行動看，她應當是個慈愛的母親，那這冷酷的眼神又算甚麼？看來還是在度量的紅綢嬰……等等，度量紅稠，抱綢――報仇。

薑墨言研討了這個盒子半天，從盒子裡外的高度對比看，內裡最多有個夾層，並且隻要放下幾張紙的厚度。那還費甚麼勁，直接砸了了事。果不其然，幾頁泛黃的紙片從分裂的盒子裡暴露來。

世人忙回聲，隻是眼中都多了些迷惑。

薑墨言這才轉頭，對那些人問道：“你們中可有領頭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嬤嬤上前一步道：“老奴劉三家的，是夫人派來的管事嬤嬤。”

至公子童廣修擔當了童丞相的形狀，文質彬彬的模樣，隻是那雙刻毒的眼睛肖似裴氏，從薑墨言出去就一向在打量她。

至於薑墨言的身份，隻說是丞相的大蜜斯，因體弱多病，自小抱到庵中養大，現在歸家，天然是規複身份，成了這相府大蜜斯。至於嫡庶，丞相大人冇說，也冇人敢問；而薑墨言的生母更是被統統人主動健忘了。

這二人一向緊挨裴夫人站著，見薑墨言施禮，二人隻微微側了側身。等薑墨言起來後，他們倒也端方地上來行了禮。薑墨言把從普渡庵中帶返來了的兩本書冊彆離給了他們。

那些丫環婆子看到這一遛大小不等的幾個箱子，都相互互換了個眼色，臉上的沉默換成了鎮靜。

薑墨言上前拜見了母親，接過裴夫人身邊老嬤嬤遞過來的一對翠玉鐲子，便站了起來。

既然不是畫本身的題目，那就是出在畫麵上？薑墨言再細瞧那畫，畫中女子臉孔表麵跟她倒真有幾份類似。畫中人的目光下垂，眼睛彷彿盯著度量中的嬰兒，嬰兒紅稠輕紗半籠著身材，臉孔畫的不甚清楚。薑墨言一向感覺畫麵有些違和感，此時才恍然發明是那孩子的衣服有些不對，那紅綢畫的有些不應時宜。女子的衣服固然超脫，但也看得出是好幾層，不似夏季的薄紗。但是嬰兒身上的紅綢卻過於輕浮了，模糊能看到胖胖的小身材。那紅綢在這裡是甚麼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