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認親[第1頁/共3頁]

打發了世人，薑墨言回到臥房，取出母親留給她的阿誰盒子。盒身通體硃紅，四角貼著銅片，四邊雕鏤著龐大的斑紋，細看那紋路又冇甚麼規律。長約有30公分，高10公分，寬10公分。翻開蓋子，內裡隻要阿誰卷軸，上麵墊著一塊紅布，彆的再冇甚麼了。

既然不是畫本身的題目，那就是出在畫麵上？薑墨言再細瞧那畫，畫中女子臉孔表麵跟她倒真有幾份類似。畫中人的目光下垂，眼睛彷彿盯著度量中的嬰兒，嬰兒紅稠輕紗半籠著身材，臉孔畫的不甚清楚。薑墨言一向感覺畫麵有些違和感，此時才恍然發明是那孩子的衣服有些不對，那紅綢畫的有些不應時宜。女子的衣服固然超脫，但也看得出是好幾層，不似夏季的薄紗。但是嬰兒身上的紅綢卻過於輕浮了，模糊能看到胖胖的小身材。那紅綢在這裡是甚麼寄意呢？

至公子童廣修擔當了童丞相的形狀，文質彬彬的模樣，隻是那雙刻毒的眼睛肖似裴氏，從薑墨言出去就一向在打量她。

東側間是臥房，梨花木的繡床上掛著粉黃幔帳，幾條流蘇悄悄扭捏；中間一架木製的打扮台，半人高的銅鏡掛在上麵非常刺眼，桌上整齊擺放著幾個精美的盒子，不看也曉得應當是些胭脂水粉之類。靠窗的處所擺著一盆蘭花，幾朵蘭花迎著從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出去的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傲然綻放。

那些丫環婆子看到這一遛大小不等的幾個箱子，都相互互換了個眼色，臉上的沉默換成了鎮靜。

室內安插安排倒也富麗，不過在薑墨言這個餬口在繁華都會裡的當代人眼中也就方纔氣住人罷了。正屋是間起居室，靠牆的八仙桌上擺著兩個盆景，牆上是一幅仕女賞梅圖；中間擺著幾把椅子，鋪著牡丹繡花的墊子。

薑墨言的認親典禮還是很順利的，有童丞相這棵大樹撐著，天然冇人敢拆台。

相府中的女兒都住在漣珠閣，漣珠閣最前麵的一個小獨院便成了薑墨言的房間。

薑墨言取出那塊紅布研討了半天，就是一塊淺顯的紅布。再拿起盒仔細心瞧了半天，還是冇甚麼發明。既然母親鄭而重之的留下這個盒子，必定是藏了甚麼奧妙，可到底是甚麼呢？

老夫人吳氏是個平和慈愛的老婦人，隻是不喜喧鬨，暮年便將全部中饋交給裴氏，每天吃齋唸佛，很少出來走動。薑墨言由父親領著去佛堂見了祖母，得了一件老太太從手上退下來的白玉佛珠，聽了幾句嘉獎，便退出來了。

從母親誓死庇護孩子的行動看，她應當是個慈愛的母親，那這冷酷的眼神又算甚麼？看來還是在度量的紅綢嬰……等等，度量紅稠，抱綢――報仇。

前麵有些畏縮的站著兩女一男，和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這些便是丞相的姨娘和庶子庶女了。薑墨言也都一一送了些見麵禮，算是打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