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請教[第3頁/共4頁]

“那馮老出另一題吧？”

“你本身有了決策，我也多說無益。”

“今後的事就不說了，本日我找你來，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詩詞，你作的《賣炭翁》和《墨梅》都很不錯，詩詞這東西是講究靈氣的，像我，浸淫幾十年，也冇作出來幾首像樣的。”

馮秋墨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感興趣地問道。

梅雪嫣隻當他是個滿腹經綸的老者，令她信賴的教員，不察已經講了很多題外話，另有一些聽起來“大逆不道”的事情。

“馮老莫急，詩詞是急不來的，偶然候想得腦漿迸裂，也不得方法，可偶然靈光一現，說不準就下筆如神了。”

遐想起馮秋墨被貶，餘生在臨安這個偏僻的小處所，一身遲疑壯誌冇法發揮，眼看年複一年，四時輪換，彆人愈老心愈堅，令人唏噓。

“叫馮老絕望了。”

薛芳手裡頭拿著本身習字的那份《倩女幽魂》手稿，看得津津有味。

“嗯，案首不過是浮名，秀才纔是真正的功名。”

馮秋墨說著傾著身子，也冇重視到袖子上沾到了墨汁。

梅雪嫣扯談了個來由，實在她以往被沈氏教唆乾活，哪來的餘暇去讀書？不過總得師出馳名，過分招搖妖孽不好，樹大招風，過分淺顯也不可，受人欺負。

臨安瓜洲一水間，鐘山隻隔數重山，東風又吹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放棄這些邪念，梅雪嫣出屋的時候，卻見薛芳佳耦還等在外頭。

馮秋墨擺手說道：“不必了，原覺得你大略體味經義的寫法，冇曾想你已經貫十足透了，看來本年縣試，你一定不能被選茂才……不過，方纔你說的那些，可千萬不能再對彆的的人提及。”

梅雪嫣也寂然，如果被故意之人聽到了，治她個砍頭之罪的確輕而易舉。

到前麵，乾脆早已超出講案內容以外，梅雪嫣設法天馬行空，而馮秋墨則是飽讀詩書，不時談著談著就引到彆處，梅雪嫣的一些新奇奇巧的瞭解，讓馮秋墨都恍然大悟。

順著周夫子的脾氣，梅雪嫣也能虛與委蛇，不落話柄，外人也指道不出甚麼來，可她將精力破鈔在此，她一個月內難以寸進。

曉得馮秋墨曲解了，梅雪嫣暗自忸捏，她又不是陶淵明，隻是迫不得已。

從馮秋墨指導，到發問梅雪嫣答覆，最後幾近是兩人一起切磋起來，偶然馮秋墨都啞口無言，而梅雪嫣字字珠璣，可謂真知灼見，並且一些觀點的確是駭人聽聞，馮秋墨偶然幾近是在聆聽，像是倒置過來，他在學習，而梅雪嫣在講課。

“門生免得。”

“好。”

梅雪嫣驚奇，馮秋墨是個老學究，她不過是個童生，之前更是籍籍知名，馮秋墨是堂堂舉人，和吳縣令平起平坐，竟然自降身價，讓她來指導，光是這份不恥下問的胸懷，就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