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頁/共4頁]
庾攸之仍嫌不敷亂,持續口出惡語。謝玄出麵將他攔住,單手按住庾攸之的肩膀,後者當即神采煞白。
為了家屬,謝道韞情願嫁給王凝之,哪怕對丈夫的陳腐有所不滿,仍能伉儷相敬,家庭敦睦,保護王、謝兩家的姻親乾係,儘世家女子之責,堪為小娘子們的典範。
幾名流族女郎在屏風後低語,不約而同叮嚀婢仆,待桓容詩句出來,當即前去謄寫呈送。
桓容坐在蒲團上,擺佈看看,終究端起酒觴。
突然成為核心,桓容很有些不安閒。加上酒意上頭,乾脆藉口臨時離席,由小童扶著到僻靜處沉著一下。
桓禕確有癡愚之名,但烏衣巷的高門郎君極少口出惡言。反倒是庾攸之之輩,纔會覺得抓住對方痛腳,每次碰到便大加諷刺。殊不知,他本身纔是旁人眼中的笑話。
桓容實在拉不住,隻能向阿穀使眼色。此時現在,隨行的健仆恰好派上用處。
現在見兩人坐於一處,思及上巳節前的傳聞,多數民氣中有了猜想。
“果然?”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微變,多數是對庾攸之不滿。
桓容的筆力不及王獻之千分之一,但其臨摹的柳體卻為後代百代表率。能有兩三分風骨,落在王獻之如許的人眼中,已然是如獲珍寶。
如許的名聲落實,無人願同殷氏女說話,實在稱不上奇特。
幼年時被祖父壓著習字,苦練數年楷書,年長後勉強能拿得脫手。未猜想,竟能讓王獻之如許的大才子看入眼。
桓容點點頭,這事理他明白。更附到桓禕耳邊,低聲道:“阿兄,狗咬你一口,再如何氣也不能張口咬歸去。”
早有婢女將紙放開,挽袖磨墨,以候桓容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