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五 紫醉金迷[第6頁/共13頁]

待進了廊下，已經有四個侍女迎上來了，齊齊施禮驅逐。屋內一片和諧的歡笑聲，她們進內去一看，滿屋內繁花似錦，折枝梅窗欞前，吊掛著寶相蓮繡帳，花瓶內插滿海棠花，屋內坐著十來個打扮整齊的貴婦人，個個都是錦衣簪花，陪坐在琉璃榻上的王若身邊。

李潤說道：“不太長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許吧，我給你寫一封信，你能夠去戶部衙門，讓他們幫你畫一張影圖去尋訪一下。”

王若見她盯著那朵花看，臉上騰的一下就飛紅了，低下頭去卷著書冊，一臉不安閒的羞怯模樣。

黃梓瑕有點驚奇，說：“之前冇有人說過我的手掌都雅。”

黃梓瑕與王府中派來的女官素綺來到王蘊麵前，施禮道：“奴婢二人受命到此，教誨王妃王府端方與宮廷事件。”

“我想這些應當冇人能背下來吧？”她不敢置信。

陳念娘思忖著，俄然悄悄哎喲了一聲，說：“倒還真有一首，簡樸易學，不過這曲子柔嫩纏綿，在揚州坊間倒是風行，像我們雲韶苑的很多女人們就會在剛開端操琴的時候學一學，我也會教一下。那曲名，叫做《柳綿》。但像公公你是京中的人，又身處王府貴地，必然是不曉得的。”

李汭問：“那你此次進京，是為何事？”

黃梓瑕笑著凝睇她，問：“不是另有我之前在車上見到的大娘嗎？對了，本日如何冇見到她陪著你？”

動靜很快就傳遍了都城，都城的人都說，王家數年內出了兩個皇後、一個王妃，真是光彩生門楣。

李舒白望著她不說話，她訥訥地將手放下，說：“風俗了，老是健忘本身現在是小寺人，隻要一根簪子束著發……”

身邊昭王李汭笑道：“四哥，這位小寺人現在可深得你重用啊，本日又是忙甚麼返來？”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點愁悶——甚麼嘛，恐嚇得她一夜冇睡，很好玩嗎？

李舒白見她打量阿誰女子，便說：“她是董庭蘭的再傳弟子陳念娘，前日聽昭王說她到了長安此處，我和鄂王相約過來聆聽她的琴藝。”

黃梓瑕心中悄悄把方纔說的話過了一遍，但也抓不住重點，便先放下動機，順著王若的目光往前看去，發明桌上供著一枝牡丹。

“哦，莫非他除了會破案以外，也有四哥過目不忘的本領？”李汭又笑問。

李汭聽得李舒白一聲輕咳，嘲笑著回身走返來，坐在他身邊。黃梓瑕持續低頭清算鬆香粉，偶爾一昂首，瞥見陳念娘低垂的麵龐，高高的鼻梁和小小的下巴，內心想，她和本身的娘，表麵真有點類似呢。

李舒白終究停頓了一下，她對勁地看著他：“終究不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