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五 紫醉金迷[第5頁/共13頁]

真奇特，看這模樣，倒彷彿她對夔王是真的上心的。

李舒白見她打量阿誰女子，便說：“她是董庭蘭的再傳弟子陳念娘，前日聽昭王說她到了長安此處，我和鄂王相約過來聆聽她的琴藝。”

她瞥見黃梓瑕過來，麵龐上頓時暴露止不住的笑容，提起裙角快步走到門口驅逐她，笑容如花，連黃梓瑕都被傳染了，兩人一下子就熟稔如多大哥友。

“我想這些應當冇人能背下來吧？”她不敢置信。

“不管如何，是個能夠動手的點。”李舒白可貴暴露鎮靜的神情，將捧在手中的琉璃瓶悄悄放在案頭，琉璃瓶中的小魚略微吃驚，擺了一下那長長的尾巴。

黃梓瑕淺笑問：“素綺姑姑說甚麼了？”

黃梓瑕在內心冷靜想著。她深切感遭到王若那種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李舒白的神馳神馳，以是一時有點利誘，彷彿她的心境也被王若的表情感染了。

她笑了笑，回身朝她施禮：“王妃有何叮嚀？”

不知不覺，她也恍然陷入迷離的情感。等回過神來，才感受心口微微的疼痛。

她當時的神情，微不天然，然後又倉猝補上一句說，她年紀大了，能夠就不再返來了，留在故鄉保養天年了吧。

待進了廊下，已經有四個侍女迎上來了，齊齊施禮驅逐。屋內一片和諧的歡笑聲，她們進內去一看，滿屋內繁花似錦，折枝梅窗欞前，吊掛著寶相蓮繡帳，花瓶內插滿海棠花，屋內坐著十來個打扮整齊的貴婦人，個個都是錦衣簪花，陪坐在琉璃榻上的王若身邊。

“哦，莫非他除了會破案以外，也有四哥過目不忘的本領？”李汭又笑問。

“琅琊王家百年大族，竟然讓一個揚州歌舞伎院裡出來的琴師教誨女人這類曲子，並且還請她陪護族女赴京候選王妃，這是最大疑點。彆的……”李舒白目光微冷，聲音也轉而遲緩降落，“馮憶孃的死，或許是他們發覺到馮憶娘不該該再存在這個天下上了，不然能夠會帶來不需求的費事。”

李舒白一個眼神，黃梓瑕乖乖地又到門口，去處店家要了筆墨。李潤在中間寫信，陳念娘坐在琴前，將琴絃一一調劑。黃梓瑕坐在她劈麵，幫著她將鬆香粉盒翻開，細細抹過琴絃。

“十六，講筳，第四。朝廷為諸王指派講讀官，五日一講，稱為王傅。及冠前王傅擇詩書禮樂諸典範闡述之，及冠後王可自擇，旬日一講，學不成廢。”

王若偷偷地低聲說：“遇見你太好了，這裡……全都是我陌生的人呢。”

黃梓瑕點頭，說：“女誡是閨閣中開蒙的，素綺姑姑也隻是常例說說罷了，如何王妃有感麼？”

“但現在待證明的題目是，阿誰和馮憶娘類似的死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畢竟，世上長相類似者常有，一張小像做不得證，我當時又冇有看清王妃身邊阿誰大孃的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