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十六 夜紋晝錦[第2頁/共11頁]

“小人……小人錢關索，在、在都城開了一家錢記車馬店，多年來信譽傑出，誠信守法……小人冤枉啊！小人絕對冇有……”

“經大理寺查明，同昌公主出事之地，中間就有溝渠口，你當時是否以此為藏身處，在殺人後躲開了官差的搜尋？”

“當然不是。”李舒白用手指輕彈著小紅魚的琉璃瓶，說道，“依我看來，最好的結局，應當是找一個無父無母又無後代的惡人――天底下如許的人很多，可惜皇上卻不會信賴，不是嗎？”

張行英大急，正要禁止，周子秦已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阻在了半空：“呂女人，如果一小我麵對著彆人刺下去的話，傷口必然是從上而下的。可惜孫癩子的傷口，是從左至右的，也就是說，他是在向右邊臥著時被人刺中的，傷口略有向下傾斜，我們推斷，那小我必然是趁著孫癩子睡覺時，蹲在矮床前，揮刀刺入的，而不是像你所說，他來開門時被你刺中。”

大理寺少卿崔純湛，因為公主的事情，已經趕往公主府。黃梓瑕一聽到這個動靜，麵前彷彿就看到了他那種慣常的彷彿牙痛發作般的神情。

崔純湛坐在堂上，很有官威，一臉莊嚴地問：“下跪何人？”

“但是，您當時在場，以您的目光，應當是能對在您麵前呈現過的人都有印象的，對嗎？”

三人希冀的目光落在黃梓瑕的身上。

“但是在魏喜敏身後，您說，您之前並冇有在人群中瞥見過他。”

“你先回府，還是去大理寺？”

“明日我陪你去一趟公主府……”

“還好。”他隨口說道，“或者也能夠說，你一共寫了二百六十六字，‘結’字在第一百四十三字。”

黃梓瑕不置可否，又轉而看向滴翠，問：“你為甚麼要將那幅畫拿走當掉？”

“但是你每天和大理寺卿在一起，竟然不曉得大理寺卿是誰！”周子秦低吼。

李舒白微微皺眉，說：“同昌公主死之前，能夠。但現在如許的局麵，難說。”

他又像詰問，又像辯白的話語，被崔純湛的驚堂木拍斷：“錢關索！本官問你，你夥同魏喜敏盜取了公主府的珍寶以後，為何又要殛斃公主？當時公主在人群中瞥見你手中的九鸞釵以後，你如何將她殛斃？從速給本官從實招來！”

“那麼，你們感覺當時……有冇有能夠，有人趁機對他動手呢？”

“明天請王爺帶我去一趟公主府……”

“當然見過！兩年前西域某國進貢的！當時恰是元日，我們殿上群臣都瞥見了，大家讚歎不已！厥後，它也是同昌公主的嫁奩之一。”崔純湛喜不自勝地撫掌道，“這下有了，輪作案動機都有了！錢關索為了謀取異寶金蟾，接踵殛斃公主府寺人、公主，另有一個住在周邊的孫癩子――固然不曉得這個孫癩子是如何牽涉出來的，但我信賴隻要一用大刑，那矮瘦子不得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