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十六 夜紋晝錦[第1頁/共11頁]

兩人同時開口，說的是同一件事。

“還好。”他隨口說道，“或者也能夠說，你一共寫了二百六十六字，‘結’字在第一百四十三字。”

錢關索已經被嚇得魂都丟了，翻來覆去隻是點頭：“冇有！真的冇有，我冇殺人，我女兒在公主府中的……”

崔純湛一臉難堪，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好歹我身為大理寺少卿，該慎重的時候，我還是會……”

告彆了鄂王李潤，他們在濃厚夜色中踏上了歸程。

黃梓瑕問：“但是，若說魏喜敏的死是因為和錢關索一起盜取金蟾，然後被錢關索殺人滅口，但九鸞釵被盜，又是在魏喜敏身後，當時他冇有了內應，又如何再度盜取呢？”

“但是……但是我真的見到了我的女兒哪！她隔著屏風把手伸給我看了，真的！粉青色的胎記，跟隻小兔子似的，她不是杏兒她還能是誰啊？我真的見到我女兒了啊……”

滴翠怯怯地站起來，低聲說：“我……我冇甚麼可說的，我早上都已經說過了……”

崔純湛坐在堂上，很有官威，一臉莊嚴地問：“下跪何人？”

大理寺丞範陽合法值，瞥見黃梓瑕過來，非常客氣地與她見禮，神采至今還是青的：“楊公公，您說這事可如何辦哪，公主啊，並且還是聖上最心疼的同昌公主，竟然就這麼在街頭被殺了！”

“既然你和魏喜敏隻見過一麵，卻為甚麼要送他那麼貴重的零陵香？厥後，魏喜敏曾去你店內找你持續索要香料，然後他當晚就失落了，第二日死在薦福寺，你說，是不是他助你盜取了金蟾以後，你為了殺人滅口，將他燒死在薦福寺？”

“嗯……我也記得……他那種如夢初醒的模樣。”滴翠說。

黃梓瑕點頭，又如有所思地問：“那麼，當時你們看清魏喜敏了嗎？感覺他有冇有非常？”

說著，他回身到內裡折了一根樹枝給她：“呂女人，你就把我當作孫癩子，給我們樹模一下當時的景象吧。你說孫癩子站在門內，因而你就舉著刀子，刺了他兩下，對嗎？”

說到這裡，她終究再也說不下去，隻剩下因為衝動而狠惡的喘氣。好久，好久，她才哽咽道：“張二哥，對不住……我，我是個賊，盜取了你家最貴重的東西……”

大理寺正堂上燈火透明，三班衙役，法律官員，評事、寺正侍立擺佈，大理寺少卿親身審判，場麵非常浩大。

“嗯，拖下去先杖責二十！”崔純湛說著，抽出一支令簽，向著堂下丟去。

大理寺評事輕咳一聲，說道：“犯人證據確實，抵死不招，崔少卿，看來不動大刑，他是不肯招認了！”

滴翠神情黯然地點點頭，輕聲說：“對不起，張二哥，我……我竟不信你……”

崔純湛皺眉，暴露思考的神情，好久，才說：“或許是他提過的阿誰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