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古廟與老樹[第2頁/共4頁]

左邊偏殿供的是一個當代員外打扮的中年男人，臉孔馴良，長鬚及胸，慈愛不失嚴肅，這個就是本村保護神，稱為“福主”，也稱大王。

師父因為年青時遭到批鬥嚇破了膽，行事極其謹慎，厥後十多年的肺結核病折磨，導致他靈氣耗儘，冇法與鬼怪妖邪硬拚，以是隻能采納懷溫和謙讓的手腕，這是情勢所迫，實在怪不得他。現在我方纔入行，還不算入門，也隻能忍辱負重了。

十年前我家搬來時，這三棵大樟樹就是現在的模樣。大樹身上掛著很多小旗、小弓、小箭，這是一些人家小孩子受了驚，或是家裡有久治不愈的病人，因而做了些“法器”掛在樹上，用來鎮邪辟惡保佑安然。樹下有石砌的供桌，上麵有燭台、香爐，一些花生瓜子蘋果之類的供品，因為長年有人燒香，有一大片樹皮都被熏得油黑亮光。

“我看到棺蓋動了！”另一個老頭說，本來昨夜出了大事，他們一大早就來鳳頭殿燒香，成果被嚇壞了。

“有人用這個害我？”我問師父，這類害人的邪法幾近無人不知，連幼兒園的一些小朋友都會以此為泄憤體例，但真正會用的人卻非常少。

不但是白叟們對這棵大樟樹敬若神明，年青人也極其畏敬，向來冇人敢在樹下撒尿、吐口水，最奸刁的小孩也不敢爬上樹去玩，不敢偷樹下的供品吃。我不曉得為甚麼人們對大樹如此尊敬，但這並不是我們村的成規，據我所知很多處所都有這個風俗，把村邊的大樹當作神靈來供奉祭奠

我和師父剛走到鳳頭殿門口，就有七八個老頭驚叫著衝了出來，個個麵無人色，看到我師父便紛繁大呼有鬼，拯救。

“應當冇有，不過我的感到才氣不高，不必然能感到到，今後你能夠嚐嚐。集合精力，放鬆滿身，去感到不一樣的氣味，冷熱、陰陽、濕燥、明晦……每個處所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有神靈的處所應當是光亮的、平和的、暖和的，讓民氣生高興和安靜；有邪物的處所就會有陰沉、腥臭、妖異、凶煞等等氣味，但遭到利誘的人感到到的將會相反，以是要保持本心如古井映月，空靈剔透……”

這場麵實在太驚人了，眾老頭驚叫著跑了，可貴他們這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能跑那麼快。

師父一逮到機遇就死力灌注知識，等他說完了我問：“那麼你看這個大王是不是瘋子所說的大王？他的真身到那裡去了？”

村邊有一條土路，我們兩人沿著土路從村頭走到村尾，分開村莊約百米遠的處所，路邊有五六戶人家，是近十幾內建起的屋子。此中有一戶人家是屠戶，我們走過期，屠夫正在給一隻大肥豬開膛破肚，屠夫的老婆則把空中上的血水和肮臟衝進水溝裡，一股血腥味和豬屎味頂風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