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古廟與老樹[第1頁/共4頁]

古廟雖破，仍然能夠看出當年雕梁畫棟的精彩，飛簷鬥拱，石板石柱氣勢不凡。師父說之前這兒香火是很旺的，文革以後冇人敢再燒香，但也冇人敢拆，因而變成了存放空棺的義莊，直到近十年才又有人來燒香。

師父笑了：“當年確切要拆的，但是他們一走進廟裡就頭痛，然後就不拆了。”

我還想罵，卻被師父強拉出廟去了。到了內裡師父說：“這裡荒棄太久，神靈大多數時候不在，是一些邪物占有古刹接管供奉，信奉的人越多，它的才氣就越大。為了獲得更多香火，它們會不擇手腕，通過附體的體例妖言惑眾，勝玉婆所宣稱的何仙姑、王母娘娘，實在都是這裡的邪物！但是神像還是屬於正神的，你指著神像罵正神，是不公道不恭敬的行動。”

在鳥頭靠近尖嘴的處所，有一個陳舊的古廟，稱為鳳頭殿。這個處所固然是古刹，因為很襤褸又放著大量空棺材，顯得特彆陰沉，小時候入夜以後我都不敢從廟門前的路走過。

師父一逮到機遇就死力灌注知識，等他說完了我問：“那麼你看這個大王是不是瘋子所說的大王？他的真身到那裡去了？”

“我看到棺蓋動了！”另一個老頭說，本來昨夜出了大事，他們一大早就來鳳頭殿燒香，成果被嚇壞了。

左邊偏殿供的是一個當代員外打扮的中年男人，臉孔馴良，長鬚及胸，慈愛不失嚴肅，這個就是本村保護神，稱為“福主”，也稱大王。

“瞥見了，瞥見了，身高三丈，紅光沖天……”瘋子俄然又縮頭做出驚駭之狀，緩慢跑了。

“為甚麼文革時冇有拆掉呢？”我有些不解。

“如果有人用你的名字在外埠為惡，你不曉得，那麼你有罪嗎？”師父反問我，接著說，“鬼神之類你能夠不信，但是不能不敬；你能夠疏忽它，但牢記不要去唾罵，非論你有多大的來由。”

師父因為年青時遭到批鬥嚇破了膽，行事極其謹慎，厥後十多年的肺結核病折磨，導致他靈氣耗儘，冇法與鬼怪妖邪硬拚，以是隻能采納懷溫和謙讓的手腕，這是情勢所迫，實在怪不得他。現在我方纔入行，還不算入門，也隻能忍辱負重了。

我還是不平氣，但也冇有再爭辯這個話題，我問：“廟裡現在有邪物嗎？”

我順著師父的指向看去，第一棵大樹上公然有個疤痕，像是斧頭砍的，這事之前我也模糊也聽村裡的白叟說過，應當不會假。這麼說，這三棵樹真的成神樹了？

離這些人家不到二十米就有三棵龐大的樟樹，樹身要好幾小我才氣合抱過來，樹高二十米以上，枝繁葉茂亭亭如蓋。前幾天師父救我時，用的千年樟腦油就是今後中一棵樹上砍下來的樹枝熬製成的。

村莊坐北朝南，前麵視野開闊，有大片稻田和一條小河。村後的高山向西南邊延長一條支脈，降落後又昂起向內拱，狀如一隻鳥伸長了脖子向後望；東南邊也有一條餘脈降落平坦，看起來像鳥兒向後掠的翅膀，全部地形就是一隻轉頭望的鳥用本身的頭、脖子和一個翅膀庇護著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