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回[第3頁/共8頁]

長柏沉默半晌，道：“不聽，我也有不聽的體例。”

蟬聲陣陣中，日頭漸暮，因午餐吃的幾乎噎死，盛紘令人來講他要埋頭公事，在書房用飯，叫後代們各自吃了，不必再聚。海氏似有預感，早將飯菜湯盅分紅數碟，批示婆子們安穩整齊的放入一個個食籠中，然後抬去各處。

盛紘笑了下，瞬即皺眉道：“可你姨父想休妻不止一日了，肯聽妾室勸說麼？”

“這事底子捂不住。”長柏沉聲道，“彆說康阿姨，她身邊曉得的人也很多。那些個管事，婆子，一天就能叫六mm拷問出來。何況故意人成心圖謀。”

“如果有人在後教唆呢？”長柏淡淡道，“花紅月好時，自無人提。可若盛家有了關隘呢？如果我，就留著這把柄，要緊關頭再插上一刀。”

觀當時景象和隻言片語，彷彿六姑奶奶懶的很，隻想回屋睡覺，顧侯卻覺著吃飽就睡不好，硬拖了她出來的。

盛紘果斷情意，重重一拍桌，咬牙道：“非要將康王氏關起來不成！”

“既不能休妻，到時，隻怕你姨父還會賣力叫我不成謙讓，定要將人送出來！”

王老夫人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拍床痛罵：“隻要我另有口氣，毫不叫你們糟蹋他大姑！要我承諾，做夢！”

“大少爺，您總算返來了，大奶奶等你半天了。我去門房，說您去尋老爺，我去書房，幾個小廝又說你去尋了太太。”汗牛笑著趕到長柏身邊。

長柏點點頭，放下酒壺，輕聲道：“侯爺部下有人能牽線到金姨娘身邊親信。非論姨母是被休還是死了，姨父正房無人，必定續絃。若娶回位年青仙顏的，這位金姨娘該如何自處？”

盛紘發笑：“老太太和孃家斷絕已久，徐家怎會來抱不平？”

一高一矮，看似一男一女。

盛紘愣了愣，扯動嘴角：“……這是為何？”

長柏正色道：“康家是禍害，遲早出事。母舅和父親頻頻互助，我總覺不當，早留了心。”

汗牛闡揚多年所學，英勇猜想：“爺的意義是…請大少奶奶也來，呃…阿誰弄月？”

王母舅不住悄悄點頭，王老夫人終究哀哀歎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來，對長柏道：“我如何不知你姨母是大大錯了！可…可她…畢竟是我的骨肉呀！”

海氏看他滿臉怠倦，好生心疼，卻不好多勸，上前替他清算儀容衣冠，遊移道：“……本日外祖母叫我們氣的不輕，能聽你勸麼？”

大奶奶，您真神人也。

“徐家可大有人在。”

長柏俄然提大聲音，厲聲道：“舉頭三尺有彼蒼，莫非真要叫祖母在地府之下悔不當初，方叫六合神靈都知這世上之人儘是忘恩背義之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