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回[第2頁/共8頁]
長柏道:“姨母早就是個爛果子了,隻會連累家人。”
這麼費事的事得以處理,盛紘歡暢的連飲兩杯酒,然後不忍的歎道:“到底是你遠親姨母,若非你妹子鬨得這個境地,我也不肯如此狠心。”
“…這話,如何說…我瞧他一口心全在壽安堂,全忘了他親孃!冇知己的兔崽子!”
王老夫人漸漸拭乾淚水,心知外孫情意果斷,躊躇道:“你姨父也不見得會承諾送慎戒司呀?”大半子討厭女兒已久,一旦得知此事,必然迫不及待的寫休書。
盛紘笑了下,瞬即皺眉道:“可你姨父想休妻不止一日了,肯聽妾室勸說麼?”
“莫非…非送進慎戒司不成…?”想及誠懇孝敬的兒子和孫子,王老夫人擺盪了。
盛紘呆呆看著兒子,內心又欣喜又高傲。愈看兒子愈像過世的老泰山。平素跟鋸嘴葫蘆似的,可一旦提及來,又如頭頭是道,道理俱通,直叫你心折口服外帶佩服。
“肯的。第一,金姨娘之女在王府頗受寵,姨父好些事得靠老王爺。第二,姨父會被如此奉告——為了姨母下毒之事,王盛兩家已吵翻了天。王家決意要保住姨母,而盛家……”長柏微微一笑,“快被壓服了。”
王老夫人越想越心虛。
“大少爺,您總算返來了,大奶奶等你半天了。我去門房,說您去尋老爺,我去書房,幾個小廝又說你去尋了太太。”汗牛笑著趕到長柏身邊。
汗牛闡揚多年所學,英勇猜想:“爺的意義是…請大少奶奶也來,呃…阿誰弄月?”
一高一矮,看似一男一女。
長柏道:“小時來外祖家頑,有回我和佑表弟爬樹摘山查,辛苦半日才摘了小半簍。外祖父卻要我們將此中一半撿出來丟了。我如何也捨不得,外祖父卻教誨我倆‘倘不將爛果子丟棄,那些殘剩無缺的,也保不住——為人處世,也是這個事理’;這句話,我記到現在。”
“我後代都立室了,冇我也能過。他爹替太太管著莊子,我就陪太太去唸佛吃齋。”劉昆家的笑道,“再說了,太太怎好少了我這個狗腿子!”
長柏低頭道:“本日是外孫無禮,外祖母要打要罵都是該當,然姨母之事毫不能變動。我已請顧侯爺去外務府遞摺子了,好儘快將人送疇昔,隻請外祖母承諾。”
“非送不成!”長柏決然道,“姨母屢教不改,之前還隻關起門在內宅來作歹。現下膽量越來越大,即便不算姻親,盛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官宦人家,她竟然也敢動手。拉親妹頂罪,另有恃無恐的!姨母就是篤定外祖母會救她。這回倘不下狠手,下回肇事怕更不成清算。”
康姨父冇有人證物證,巴不得快些擺脫康王氏,隻能入殻,盛紘撫掌而笑,誇道:“想不到我兒竟有陳平之才!”又調侃道,“你對康家內宅怎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