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回[第4頁/共5頁]

康阿姨怔了下，“不要我招認？那你想如何措置我。”

明蘭心如鐵石，半點不為所動：“盛家將要與你們太太對證，是以費事眾位了。凡是與此事有關的，一針一線也好，都請說出來。轉頭我重重有賞。”

那媳婦子道：“大奶奶放心，一人兩匹輪換著騎，這些路程，大半日可到。”

叫她渾身屎溺的過了一夜，先出口惡氣，本日就告結束她。

明蘭悄悄笑了起來：“誰說我要你招認？你招不招，有甚麼要緊的。”

明蘭昂首道：“有勞屠二爺了。”這個上馬威甚好，他果懂鞠問訣竅。

小桃端了把杌子放在空位上，明蘭緩緩坐下，幾個彪形大漢拖著四個仆婦從外頭出去，並押著她們並排跪在明蘭跟前。這些仆婦衣衫混亂，手上臉上很有幾處傷痕，顯是之前掙紮過，當前一個口氣凶暴的婆子被製住了手腳，忿忿嚷道：“我們是康家的人，姑奶奶不知甚麼意義，便是我家太太反麵，也冇的事理拿我們出氣……”

“你們倘若肯好好說了，我叫你們全須全尾的歸去，另有銀子贈賞，也算壓驚。倘若不然……”明蘭腔調一變，轉頭道，“屠二爺，彆弄太粗手，拎出去欠都雅。”

屠虎沉色一抱拳。

“成了，你們去忙罷。”明蘭神采淡淡的，又轉頭對屠龍道，“一日可夠了？”

長楓抬著脖子往窗外瞭望，喃喃道：“如何半天冇聲響了？”

明蘭恨她入骨，掌內心摳著指甲：“早在阿姨送表妹來侯府那會子，就該想到了。”

柳氏坐在床上，輕聲逗弄著孩兒，聞言昂首道：“相公真真風趣，有聲響時坐臥不安，冇聲響了也惦記取。”

四個婦人嚇白了臉，身子抖如篩糠，再無人敢隨便開口。

……

——這時，外頭忽傳來個低低的男聲：“夫人，我等返來了。”

屠虎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下去，那婆子立時滿口是血，捂著臉嗚嗚低泣。屋裡門窗都關的嚴實，隻透了幾束光芒出去，陰暗中，映的屠虎一張臉猶若鬼怪般可怖，隻聽他冷冷道：“聽不懂麼？叫你說話，才許開口。”

小嬰兒收回咿呀的聲音，粉紅的小手肉團團的動搖，大大的眼睛直直看著父親，長楓滿心喜好垂憐，伸手抱了過來，悄悄道：“娘子說的是。”

盛府占地雖不敷百畝，然人丁更少，自三個女兒出嫁，宗子外放，統共盛紘佳耦和數個姨娘所居的正院，長楓佳耦所居院落，及壽安堂一處，三個嬰孩均附居親長。

兩個婆子得令，立即從地上一個大承擔中取出一團布料，悄悄一抖，倒是半尺寬十幾丈長的灰黑粗布，康阿姨看的發慌，忙爬起來要跑，被一個婆子一把拿住壓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