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回[第3頁/共5頁]

柳氏坐在床上，輕聲逗弄著孩兒，聞言昂首道：“相公真真風趣，有聲響時坐臥不安，冇聲響了也惦記取。”

日落月升，一夜疇昔，天方微微亮，一個婆子吃緊忙忙跑到壽安堂，跟房媽媽低聲說了兩句，隨後房媽媽走到裡屋門口，“女人，王家來人了。”

……

明蘭冷聲道：“盛家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誠懇說一句，你們太太是彆想再歸去了……”聽到這句話，內裡的康阿姨重重一驚。

屠虎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下去，那婆子立時滿口是血，捂著臉嗚嗚低泣。屋裡門窗都關的嚴實，隻透了幾束光芒出去，陰暗中，映的屠虎一張臉猶若鬼怪般可怖，隻聽他冷冷道：“聽不懂麼？叫你說話，才許開口。”

明蘭指著剛纔那傲氣的年青媳婦子，對屠虎道：“這個忠心的，就請二爺親身脫手罷。”越是忠心，約莫曉得的越多。

便是因長棟年齒漸長，盛紘將墨蘭本來所居小院撥給了他（要動如蘭和明蘭的院子，得看老太太和王氏神采），空落房屋還是很多。是以明蘭欲尋小我跡少至的僻靜處所做鞠問之用，倒是不難。

……

那年青媳婦子驚呼：“祁管事！祁二管事…宋管事…”

明蘭心如鐵石，半點不為所動：“盛家將要與你們太太對證，是以費事眾位了。凡是與此事有關的，一針一線也好，都請說出來。轉頭我重重有賞。”

未曾想方短短一夜，這死丫頭動手如此之快，安插如此全麵，迅雷不及掩耳，到處搶先，綁票欺詐，無所不為——實在膽小包天之極，打她個措手不及。

第195回

屠虎沉色一抱拳。

明蘭昂首道：“有勞屠二爺了。”這個上馬威甚好，他果懂鞠問訣竅。

明蘭走到老太太床前，見她麵色垂垂褪了灰敗，似有幾分赤色，心中寬了些。她內心歡暢，覺著渾身都有力量，提大聲音道：“給我換衣。”

那媳婦子道：“大奶奶放心，一人兩匹輪換著騎，這些路程，大半日可到。”

盛府占地雖不敷百畝，然人丁更少，自三個女兒出嫁，宗子外放，統共盛紘佳耦和數個姨娘所居的正院，長楓佳耦所居院落，及壽安堂一處，三個嬰孩均附居親長。

明蘭指著這三小我，對她們四個道：“你們不說，他們也定然會說。”當下便有兩個婆子相互看了眼，麵色轉閃不定。

明蘭悄悄笑了起來：“誰說我要你招認？你招不招，有甚麼要緊的。”

屠虎指著錢媽媽道：“拔了四片指甲，甚麼都說了。”

這一日的盛府分外溫馨，府後僻靜的一處排屋，模糊傳來些慘叫哀告聲，順著風向，如有若無的傳了些到府西側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