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回[第3頁/共8頁]

四老太太又道：“待老爺子百年以後，想分炊也成。要麼廷炳返來，要麼德哥兒（顧廷炳宗子）及冠，我就做主分炊！不然……”她冷冷一笑，砭骨鄙夷的目光掃過炳二太太，“孩兒還小，不能本身做主。有個不肯陪夫婿刻苦的娘，一分了產業，還不知會如何呢？”

“她不是幫我，是幫她本身，幫她女兒。”

這情由一點明，五老太爺方纔伸開的嘴又合上了，點頭捋須。炳二太太難以回嘴，訕訕道：“許是有甚麼要事，非得出去……”

這時四老太太俄然站起來，冷調子侃道：“生出這等上違國法，下忤父兄的不孝子，還不如不生呢？那孽障給家裡惹出禍事不竭，如何，現在我們還得謝你劉姨孃的功績了？你再敢猖獗一聲，我就請侯爺將他逐出宗祠，一了百了。”

這時顧廷燁俄然道：“炳兄弟之事，我會去馳驅。”

很久，五老太爺撫須道：“都說家醜不成傳揚，今兒都是自家人，冇甚麼不成說的。”感喟持續道，“當初年老邁嫂在，四哥還能束縛一二，自分炊後，日趨混鬨。剋日四哥竟納了個揚州瘦馬，整天嬉樂，大侄子憂心，曾央我來勸，何如四哥不聽，才致如此。”

兀然被打斷，世人一愣，五老太爺見不慣劉姨娘，皺了皺眉：“休作這番醜態，從速起來，廷炳到底是顧家子，我等自會馳驅。可他這般冥頑不靈，也該吃些苦頭了！”

劉姨娘老態畢露，卻也顧不得了：“我知炳兒惹出禍事，好歹看在同出一宗的份上，莫要不管他呀！”

炳二太太連連擺手，嚇得神采都發白了：“孩兒還小，西北窮山惡水的，哪能過日子，也請不到好先生，遲誤了功課。”

顧廷燁緩緩道：“開初便是他們母子運營的。待第一筆銀子弄到後，老子也曉得了。”

炳二太太見世人你一言我一語，彷彿把廷炳的事給忘了，大為焦急，眸子一轉，低聲對身邊丫環叮嚀了幾句，那丫環隨即點頭拜彆。

……

這話一問出來，四房世人俱是垂首。四老太太是怠倦中帶著悲觀，廷煊佳耦倒是慚愧兼難堪，縮坐在一旁的炳二太太不住骨碌著眸子。

一開端的打算，是待廷熒出嫁後，四老太爺才日積月累的‘病’倒，誰知那老色鬼猴急過分，提早除了狀況，估計四老太太被嚇的不輕。

顧廷燁攜明蘭上前見禮，併爲遲來道罪，五老太爺緩緩擺手，神態慈和：“我們住的近，自是來的快些，你們也算早了。……先出來見你四叔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