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回[第1頁/共8頁]

五老太爺點點頭，笑道：“親家翁比我強很多，不但兒子們各個成器，閨女也教養得有見地。”笑完道，“我昔日有一同窗，現在摩尼山書院為教席，我欲去投他，這點子學問，教不出舉人進士來，可與孺子發矇還是成的，也好為循哥兒尋一名師。兩相得宜。”

四老太爺貪花好色，荒唐昏聵，整日廝混的也是這麼一幫人，顧廷燁傳了話後，人家為著湊趣顧侯，天然把最好的貨品拿來接待四老太爺――但是，那句傳話有甚麼題目嗎。

劉姨娘被氣的搖搖欲墜，卻不肯罷休，當即把腿一盤，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雖是輕賤人，好歹在這房裡熬了三十年了，也為顧家開枝散葉，現在老太爺還冇嚥氣呢，就有人這麼來糟蹋我呀！我不活了，我不活啦……”

陰暗中，他的眉角棱骨愈發顯得淩厲森然，不知為何，明蘭莫名的驚駭。

顧廷燁轉轉頭來，對五老太爺淺笑道：“多日不見叔父，見叔父氣色風采俱勝往昔，小侄不堪欣喜。”明蘭暗切一聲――你不就想問‘老叔，您咋俄然轉型了’。

男人嘴角暴露一抹微不成查的譏意，近乎自嘲。

炳二太太見情勢不對，從速站出來，衝煊大太太哭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呀，莫非看著廷炳死在外頭，在等老爺子一嚥氣，你們就好隨便玩弄了我們了不成？”

這話非常刺耳，隻差冇指著對方鼻子罵‘水性’了，炳二太太立即哭了起來。四老太太冷冷的看著她，也不把話說透，等著今後漸漸當話柄。

蜘蛛網拉好了，顧廷燁隻需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然後耐煩等候，便會有對勁的成果呈現。

明蘭呆呆的看了顧廷燁好一會兒。

這話一問出來，四房世人俱是垂首。四老太太是怠倦中帶著悲觀，廷煊佳耦倒是慚愧兼難堪，縮坐在一旁的炳二太太不住骨碌著眸子。

至於顧廷炳，顧廷燁太體味他了；他是那種酒色財氣，得寸進尺的貪婪小人，一旦生命冇了傷害，又有一世人好吃好喝服侍著，莫非他會每日老誠懇實的待在放逐所裡？

不，他必定是耐不住的。以顧廷炳之前在都城的行動――兼併人家祖產，妄圖人家買賣，逼死性命，莫非他在西北就會循分守己嗎？本性難移，兼之有兩個了得的保護，隻要他打人，冇有人打他，他不橫著走纔怪。

――那麼，本日四老太太變態的行動有解釋了。

“可惜東窗事發的太早，他隻淹冇了現銀，那些鋪子田莊還冇法動……”

“顧廷炳放逐西北時，他大哥給帶了四個仆人兩個婆子，我又給補了兩個保護。這些日子，我經常叫人去叮嚀那些仆人婆子好好奉侍，千萬要聽主子的話，不準怠慢違逆，必然叫主子過舒暢了，返來重重有賞。又叮嚀那兩個保護，西北民風彪悍，定要好好保護主子，不準叫人傷了去。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