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回[第3頁/共8頁]

世民氣頭迷惑，目光轉向，一齊諦視著康阿姨。

酒過三巡，曲兒也唱完了，女人們攜動部下去頑了，隻康兆兒被太夫人叫去桌邊說話，眾女眷有些東倒西歪的談開了。

明蘭托著後腰站起來，神采淡淡道，“人是您請來的，您做主吧。我乏了。”

明蘭笑的慢條斯理，一字一句道：“阿姨，您不曉得吧。這顧家門裡，如果不給夫婿納妾便算妒婦的，那外甥女毫不敢擔此殊榮。”她笑彎的眼睛去看太夫人。

更有那思路敏捷的，如煊大太太和狄二太太互看一眼，心中皆道：太夫人一貫扮好的，現在竟連臉麵也不顧了，固執如此，怕是有甚麼大行動。

既然要撕破臉，她也不是怕事的，常日裡讓著她們，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我祖母為人雖峻厲些，但這般獲咎親戚的話，也是不會等閒說的。實在是……唉。”明蘭一臉難堪，“祖母說，康阿姨性子暴虐，無半分慈悲之心，隻一味算計害人，實非君子君子所為。阿姨手中送掉過多少性命，真是說也說不清。隻我祖母曉得確實的便四個，五年前藥死一個，兩年前挑釁打死一個，就在年前康府有位妾室，一屍兩命的叫人抬出去的。”

明蘭慢悠悠道：“年前一日，原錦鄉侯馬家上門來求見。這般獲了罪的人家，我是不肯見的，隻叫管事去對付，誰知人家卻說，望我家看在兩家交好的份上，賙濟些個銀子。還說，在開罪前，馬家幾位少爺蜜斯都是太夫人的座上常客，特彆是原世子馬玉，自小和廷燦mm一道頑，太夫人喜好的跟甚麼似的，恨不能招作半子……”馬家人上門純屬胡扯，人家底子冇來，落魄人家有幾個夠膽來找碴的，統統都是屠虎探聽來的。

明蘭抬開端，看了眼四周用怒斥目光看本身的人們，有條不紊道：“您不是一向奇特，為何我總不肯見阿姨麼？您還責備我對姨母不敷恭敬。實則，事出有因。若您細心探聽，就會曉得，昔日康阿姨去我孃家時就很少拜見我祖母。特彆是自打崇德二年起，康阿姨就再未拜見過我家老太太。”

回到嘉禧居後，明蘭終究按捺不住心中氣憤，狠狠砸了一個杯子，撫著起伏狠惡的胸口，漸漸躺到在榻上，丹橘剛纔在廳中奉侍，也氣的不可，悄悄替明蘭揩去盜汗，奉侍她安息。

明蘭終究吃完了那片醋溜白菜，三根柔滑纖長的手指穩穩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拿食巾子拭嘴角。康阿姨有些沉不住氣了，對著明蘭道：“外甥女，給句話吧，你倒是答不承諾？”

康兆兒正在抽泣，不料明蘭一聲令下，兩個細弱婆子並幾個丫頭擁上來，按住她高低一陣摸索，最後從她袖裡摸出一把剪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