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回[第2頁/共8頁]

她並不怕太夫人贈妾，以顧廷燁跟她的乾係，估計送一個廢一個，保管無聲無息，可偏麵前這個是康家女，連著嶽母王氏的親戚，顧廷燁就不如何好脫手了。真是好毒的計！

煊大太太並不說話，可談笑之間粉飾不住對勁之情，邵氏見了不免迷惑，狄二太太幫著丈夫摒擋五房在外頭的財產，耳聰目明，想來定是有些風聲了；她和藹的笑道：“莫非真叫她說中了，大侄子的婚事有下落了？”煊大太太笑而不答，狄二太太往嘴裡夾了一筷子櫻桃裡脊肉，笑道：“我可多嘴了，不能再說，不能再說了……”

隻康阿姨涓滴不覺氛圍有異，還笑著去挽太夫人的胳膊：“我和你投緣，真想替了你的苦處去。”太夫人反挽過她的手臂，萬分密切道：“你若至心疼我難堪，便成全我一事罷。”

狄二太太從速去看邵氏，隻見她公然低頭黯然，心中暗恨婆婆不會說話。

太夫人神采自如的向妯娌小輩們先容康阿姨，並道：“是明蘭的姨母，本日剛巧無事，我便做主給請來，人多也湊個熱烈。”康阿姨淺笑的斯文風雅：“是我冒昧了。”四老太太微瞥了默不出聲的明蘭一眼，很快跟著五老太太連續聲擁戴，熱烈表示歡迎。

太夫人和康阿姨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她們事前計算過很多環境，但如何也料不到明蘭會來這麼一招‘家醜傳揚’，乾脆把康阿姨的名聲搞臭。這叫她們一時不知如何接辦。

明蘭不急不忙道：“阿姨找我家太太幫手，一會兒要諱飾，一會兒要應急，老太太雖不過問，卻哪一件不曉得的。真要實際起來，那也能說出來。”實在這些又誣捏了，還是是屠虎探聽來的線索。

明蘭笑的慢條斯理，一字一句道：“阿姨，您不曉得吧。這顧家門裡，如果不給夫婿納妾便算妒婦的，那外甥女毫不敢擔此殊榮。”她笑彎的眼睛去看太夫人。

廳裡一時嘩然，小我吃驚的神采形形色色；太夫人和康阿姨處於板滯狀況。特彆是康阿姨，像不熟諳似的看著明蘭，阿誰溫文忍氣的小庶女，如何本日如許了？

“成了，我們來好好談談罷。”

“哼，倘如果府裡的人，便是死了，我也不怕。就怕有個好歹，康家拿她來作伐。”明蘭麵冷如寒冰，扶著丹橘漸漸走到門口。

康兆兒正在抽泣，不料明蘭一聲令下，兩個細弱婆子並幾個丫頭擁上來，按住她高低一陣摸索，最後從她袖裡摸出一把剪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