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師出同門[第4頁/共5頁]

“嘿嘿，哈哈哈哈……”

在虎子眼裡，方纔打生打死的這兩小我現在笑得像是兩個傻子！

“他是我門徒，也是你的師侄。”彭先生說，“他是三拜九叩拜過祖師牌位的鬼家門下弟子。我曉得他的心性，他成不了禍害。”

“但是你把阿誰孩子養大了，”李林塘攤開了手，“你冇狠下心，把他養大了就是積德積善？你化解那些孤魂野鬼的煞氣就是積德？他現在學你幾本錢領，他就能殺我！你感覺他不是個禍害？”

“虎子，來！”彭先生號召著從荷包裡取出十幾個大子兒，“去村東換兩隻清算好的兔子，今早晨咱爺仨開葷！”

“你如果這麼簡樸就死在我手裡，你就不是我師兄。”李林塘抱著膀子滿不在乎地說。

“冇他幫你，你也不止這點本領。”李林塘說。

“我跟你說啊虎子，”李林塘說，“你師父比我大五歲，長兄如父，我是你師父照顧長大的呀。更首要的是甚麼你曉得嗎？我五歲的時候他十歲，我十歲的時候他十五，他打我的時候我冇有還手的餘地啊！虎子你想想，你師父……”

“那好，”彭先生說，“說說吧。”

彭先生看著虎子掖進腰釦裡的銀錁子皺了皺眉頭，把酒碗放在桌上，說：“給孩子的錢，你這太破鈔了。”

“你真拿本身當好人了！你我是甚麼師門？”

見一團血光從旗陣下翻湧而出，彌散了小半個院子，模糊可見中有白骨隱現、血肉彌散！情急之下彭先生顧不得其他，抬腳衝進了旗陣當中！

“我翻牆出去的時候扔後院了，如何了？”

彭先生想了想說：“你叫村裡的木工打個刀架，轉頭放大殿背麵供上。”

虎子伸手接了，把苗刀留在院裡就要出門。彭先生一拍腦門：“虎子！等會兒，馬刀呢？”

彭先生俯身拾起了大鐵棒，遞到了李林塘手裡，也不搭茬，就這麼看著他。李林塘也不說話，就看著彭先生傻笑。

“師兄，是我。”鐵大和尚冇理睬虎子，隻是看著彭先生，揭下了臉上的麵具，“十年不見，師兄你教了個好門徒出來。當年不大點的小東西，現在都能耍刀了！”

“彆站在這了，跟我到後屋坐坐。”彭先生抬手一指，走在頭裡。李林塘卻伸手扳住了彭先生肩膀，說：“師兄，有些話我本不該說，我瞥見你放大殿裡那口鍋了。”

彭先生已是換了平素裡穿的長衫，端著碗筷走出去，順手拍了一下虎子的後腦勺：“長輩還冇上桌呢，冇端方。”虎子嘴裡有塊燙肉，咽不得吐不得，勉強做了個鬼臉，跟彭先生賠不是。

虎子心想：這和尚如何看都和師父是舊識，也不像是要再冒死的架式，聽那和尚一口一個師兄的喊著，莫不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