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字跡[第1頁/共4頁]
一為“芷蘅”,二為“芙蕖”。
“她的信是送到那邊的?”連城像是想起了甚麼,俄然開口問道。
她說的都有些心虛,他又何嘗不曉得。
“兄長是慎思而行罷了。”
“是她的字。”語氣已是有些輕巧了。
楠哥哥待她好,她曉得。可她不能帶著一顆裝著彆人的心,偎在阿誰最愛她的人的懷裡。
“雨停了,我也去趟浣竹苑。你好好歇息。”他起家,她也從跪坐的姿式站了起來,向著兄長福了福身子。
又是一陣沉默。
“就算返來,她也不成能已藺府嫡長女的身份呈現在人前。”
“可兄長又在何方?”
“長姐當年離家救府,爹爹才得以保命。夫渠自發冇有長姐的氣度和膽識,隻能略微幫手兄長一二,心中有愧。”清雅的女子捧著漸涼的茶,垂下了頭。
“這便夠了。”連城收起函件,卻冇有還給夫渠,而是收在了本身袖中。
虞盞香?連城眯了眯眼,彷彿在思考些甚麼。
連城放動手中的茶,看著她的眼道:“你長姐是多麼聰明,我倒不怕除她以外另有彆人能尋獲得。但她若隻是想要報信,門路數不堪數,又何需求假裝成青門引的密函?”
夫渠怔了一怔,隨即明白了兄長的畫外音,一雙柔目中含了些不成置信與痛苦。
連城輕笑,“這一‘彳’一‘亍’,約莫就是在笑我走得太慢吧。”
“看來她是又想和我一決高低了,這就已經下戰書來了。”言語間儘是無法,卻也有些寵溺。
等長姐回家,再替青門引辦些事,不過都是藉口。
連城伸出兩指捏過來,行動輕柔的翻開了封口,抽出那方薄薄的信箋。
“可兒皆有失,夫渠和小弟也都曾有過,此次也還望兄長能網開一麵。”
夫渠又抬開端,考慮了半晌,才道“父親每到閒時,便會在浣竹苑擺一副棋局。長姐的氣味,父親怕是一刻也未曾健忘。”
但他冇有失態,隻是一眨眼的時候,便將眼底的澎湃彭湃收了起來。他文雅的將茶盞托起,彷彿方纔的駭怪隻是錯覺。
“不消送了,你坐著吧。”
“信是誰送的?”
夫渠並未起家,而是伸脫手在木桌底下摸索了一番,便抽出了夾縫中的函件,雙手遞了疇昔。
“哪個蘅字?”茶盞落下,聲音清脆。
“兄長一貫待部下刻薄仁愛,不知此次盞香犯了何錯?”
“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師閨秀,今後還是少往棲鳳樓走動。”
“但你畢竟還是要嫁人的。”連城看著她,濃厚如墨的眼裡,唯有平平罷了。
她搖了點頭,“夫渠也不太肯定。”
他耐下心來解釋道,“雖隻要一字,可看得出此人筆跡蕭灑超脫,很有仙風道骨,這‘蘅’字,按理應是一氣嗬成,可細看墨跡,倒是在四周做了特地的停頓。‘艸’字兩處,‘田’字兩處,又用墨淡淡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