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張平作亂[第1頁/共3頁]

“去歲姚襄借秦道西還，聯絡境內羌人慾圖關中，尚為東海王的苻堅隨廣平王苻黃眉征討姚襄。我聽聞苻堅身為主力，親身斬下姚襄頭顱，為秦太祖天子苻洪報仇。然厲帝苻生獎懲恰當，苻黃眉等人雖立大功卻被誣有謀反之心，終究苻黃眉兵敗身故，苻堅上交兵權才免於一難。”慕容恪邊烘動手，邊循循善誘道，“現在苻堅忝居高位，傳聞即位後，便為被苻生冤殺眾公卿大臣昭雪，甚得民氣。當初姚襄被桓溫大敗逃往平陽，張平身為秦將，未隨雄師共同抗敵，卻與姚襄約為兄弟，各自撤兵。苻堅天然要報這‘一箭之仇’。”

苻柳見苻堅一出馬就讓張平聞風喪膽，主動請降，看出了本身和苻堅差異，一時歇了造反的心機。

“冉閔稱帝時，張平稱臣於大燕，轉而又與晉暗通款曲，與秦交好，燕、晉、秦都授予其官爵，實乃二臣賊子，無恥至極，算不得大丈夫。”吳王慕容垂站在門邊，看著門外飄雪，唾了一口，持續道：“現在張平獨占幷州新興、雁門、西河、太原、上黨、上郡，有壁壘三百餘座，胡人與漢人十幾萬戶，雖大要稱臣對外使節朝貢不竭，實則在諸國之間保持中立擁兵自重，實在可愛。”

苻丕坐在頓時，指著張蠔道：“你叫啊，你如何不叫啦！你剛纔不是很放肆嗎？”

張蠔見養父張平率軍而來，成心在張平麵前表示，策馬出入秦國軍陣四五次。苻堅抱著苻丕坐在馬背上，看著張蠔衝鋒陷陣，大呼而來，吼怒而去，將兩軍對壘視為兒戲，便朝苻丕笑道：“你今後上陣殺敵萬不成學他。”

張蠔被三歲小兒諷刺，被捆在地上仍舊號令：“士可殺不成辱！有種你殺了我！”

“真是氣煞我也，莫非幷州諸地，就如許拱手於秦？張平也太不把我們大燕放在眼裡了，真想帶兵踏平幷州！”慕容垂說著，自顧自倒茶自飲一杯，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氣得不輕。

張九歌在太原王府上著男裝，向太原王吳王見禮，倉促而去。看著她背影，慕容垂朝慕容恪道：“王兄，你說這九歌女人，會不會是苻秦細作？”

到她窗前，九歌瞥見師父身影，頓筆向百裡卿鵠道：“師父，可知……苻堅？”

“石虎故將張平據幷州反叛，傳聞秦天王苻堅，已籌辦對其出兵了。”太原王慕容恪邊往火盆裡加碳，裹著貂裘，彷彿格外怕冷。

剛走到院門前的慕容令和段清河聞聲聲音衝了出來，段清河忙跑進屋去扶起九歌，慕容令看著桌麵上的兩個字，握緊了拳頭，朝兩人道：“我去請胡太醫！”說著回身走了出去。

苻丕年幼，不解問道：“為何？”

慕容恪看著他，有些無語，道：“本王信得過百裡先生為人。”

“王兄可知，苻堅欲遣何人率軍伐張平？”慕容垂用心賣關子，持續道，“苻柳！我聽聞苻柳為其母強氏籌辦後事便留在了長安，此次張平反叛，苻堅成心讓苻柳率軍抵抗晉國打擊，加封苻柳為都督並、冀二州諸軍事，鎮守蒲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