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奸臣當道[第2頁/共4頁]

屋外大家顫栗不已，任大雨濺濕了衣袍還是一動不敢動。好久以後，忽而見苻生翻開了門來，對屋外說：“送皇後入後宮。”說完，走入了大雨當中。

魚海答：“既然如此，不如我提早請辭，做個順水情麵。隻是……今後的日子，要難堪你和魚汐了。”

鄧羌說：“姚襄必會以扶靈歸鄉之名借道回隴西。”見苻堅不語，鄧羌接著道，“現在新帝登基，恰是用人之際。若姚襄真的假借扶靈之名借道大秦，還望將軍趁機拿下姚襄兄弟二人，為大秦所用。”

魚蕎站在不遠處看著魚海和江氏，心底巴不得江氏立馬去死。正恨恨地看著，忽而聞聲有人在背後喊：“魚蕎！”

強皇後聞言，心底震惶，跌坐在地。

梁懷玉聞言，心底窩著氣，說：“懷玉乃戴罪之身，不敢違了端方。”

強汪落座，苻堅親身為其斟酒，問：“兄長肯賞光前來，實乃苻堅幸運。”

董榮滿臉難堪，隻整斂肅容，跪在趙誨趙韶兩兄弟麵前，恭敬地說：“我董榮的命是二位兄長給的，今後董榮唯兩位兄長馬首是瞻，絕無貳心！”

呂婆樓與苻堅對視一眼，苻堅道：“這不是三四年前的事嗎？”

魚遵回府不久，長安城城門敞開，一匹白馬在大雨中如離弦之箭奔出城去。

苻生轉過身來，口中唸叨：“魚遵？”心底考慮不下，抬手讓董榮等人退下。董榮等人才退下，便有宦者倉猝入內來，跪倒在地，哆顫抖嗦隧道：“陛下，太子妃……皇後不肯換衣也不肯搬家後宮……”

鄧羌笑道：“實在不然，姚弋仲尚未入土為安，這事就算不得疇昔。”

強皇後跌跌撞撞往西宮走，到了時，隻見台下跪滿渾身縞素的朝臣。強皇後心知陛下已去，心底哀傷不已，不能入內。眾宮女扶著她，站在西宮門前，隻見宮門敞開，太子苻生走了出來，一旁的宦者捧著璽印龍袍聖旨，一一佈列開來。

江氏問：“你的意義是……”

苻堅道：“何出此言？”

眾臣跪在台下，無人願跪那些宦官，卻隻能跪在那邊等那宦者宣讀先帝遺詔。

太子妃，死了嗎？

自太子入西宮侍疾以來，宮渾家就很少能見到陛下，就連國事都是太子代為措置。不時強皇後召來西宮的宦者和宮中的太醫扣問陛下的病情，他們也隻眉頭緊皺杜口不言。原覺得陛下與平常一樣，即便病重也不過一月便會病癒，誰知竟俄然駕鶴西去！要曉得，陛下本年才三十九歲，還正值丁壯！

鄧羌放下酒壺，正色道：“當年先帝率軍入關後，姚弋仲便率部眾歸順東晉朝廷，恐怕他當時也料不到不出幾年就會放手人寰。現在姚弋仲部下皆歸其子姚襄姚萇兄弟二人所掌，姚襄雖文韜武略，卻並不如他父親那般有野心。而姚萇其人，更是可貴一遇的將才。我聽聞姚弋仲身後，部下民氣浮動，加上不慣南邊水土，皆有北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