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仙蹤（八）[第1頁/共5頁]

爺爺奶奶和黛姑姑傳聞父親醒了，就端著湯、這饃，過來看望。

父親說：“娘，您扳連兒子啥了？俺的兒子就是您給養著，家中的活也是你和親伯幫俺打理，分開您俺這日子難過了。”

孃舅走了，外祖母走出去講：“你們吃點甚麼？”

爺爺說：“這不是命嗎？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病好了，多號召孩子幾年更好，你不好，就放心走，孩子我幫你照顧著，我就圖兒這一個兒子，加上江兒也就兩個。”

外爺說：“我就是個戇梆硬症，不會拐彎抹角，不像親家你奸猾奸猾的，見風使舵，你是不是長著前後眼，曉得共來了要搞地盤鼎新，你把棉花地給了山莊，讓山莊替你背黑鍋，把院子賣了，還了胡家寨的賬，讓胡家寨吃不完兜著走，另有，那匪賊頭子劉慶霖就是你家親戚，是不是你用心讓他來搶你家的？”

黛姑姑說：“必定的，哥你是個教員，你都把彆人家的孩子教誨好了，還會教誨不好自家的孩子。”

父親和母親冇有仳離，而是分了家。

爺爺說：“咋歡暢不起來，屋子算甚麼？地算甚麼？入黨提乾更不算甚麼，這些事在我心中底子都不值一提，想當年，我的地比你多，我的屋子比你大，錢也不比你少，但是，日本人一來，把洛陽的華茂源炸燬了，我家的錢都投在華茂源，另有山莊，胡家寨的股分，都是水墅擔的保，為了還債，我把一百多畝棉花地兌給山莊，又賣掉宅子還了胡家寨的賬，供兒子上學，給mm看病，家一下子敗了，我想不開，在祖宗的靈前，灌下一瓶苦酒，昏睡了三天三夜，差點就醒不過來了，俺爹爹一聲聲把我喚醒，對我說：“咱家的祖宗就是淡定豁達之人，把甚麼都看的很淡，這世上的事情本來就在得失之間，得不必對勁失色，落空了也不消憐惜傷身，錢物本是世上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誰花都是花，誰用都是用，隻要人纔是最貴重的，有了人，纔會有東西，”，從當時我就想開了，跟著世事走，世事到哪一步，咱就到那一步，地盤鼎新，分田分地，貧民翻身過好日子，這是大趨勢，咱咋能擋得住，你的屋子分給了冇房的貧民住，你的地盤給了冇地的貧民種，實在，你就是在積德積福。”

爺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也有苦處，他也是泥菩薩過河，本身難保，但他是個淡定悲觀之人，甚麼都想得開，他對外爺說：“兄弟，你這病不好，這我曉得，此人嗎，好活是一天，賴活也是一天，你活不了幾天了，就把平生的煩惱都放下吧，高歡暢興地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年是一年，就是死了，也得做個歡愉鬼。”

孃舅說：“有急事，我爹病重了。”

爺爺說：“你們說的都是長遠的事，當下這日子如何過的去，我們一家人也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