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4頁/共4頁]

錢昭也回身出門，轉去井台旁再洗一遍手。

錢昭望著裘樹民等人往下流河灣而去，道：“先生曾說前明首害是胥吏，我覺得還要加上宗族。既然州縣官吏不準下鄉擾民，便留意於宗族自治，以所謂禮法教養，實在不過是換由豪強鄉紳魚肉鄉裡。以是百姓眼中也隻要族規鄉約而無國法。”

她開口就問錢昭，柳先生有些奇特，卻仍回道：“她下田去了。”

多鐸向濟爾哈朗點頭打了個號召，道：“鄭親王來得不巧，禮親王得靜養，恐怕一時半會兒待不了客。”

柳先生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趙孀婦道：“你放心，我賣布去過縣裡，大不了到那謀個謀生再做籌算。老孃就是賣肉也比回那兒強！”

多鐸起家道：“我同鄭親王一道吧。”

“主子，您要親去？”班布理驚道。

代善心道，就曉得你們唯恐我不早點死，想了想勉強答道：“我老病不堪，這麼多年都不管事了。還是你們籌議吧……”說著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錢昭挑眉道，“賢人野合而生，也冇人瞧不起他。故而，禮有度則有賢人，禮無度可拜見東林。凡不聽他們的，便是分歧賢人之學，便是禍國殃民，便十足都是閹黨。先生也說東林黨為三害之一，應知其興風作浪的手腕吧？”

錢昭心下更是訝異，望著他並不說話。

錢昭點了點頭，道：“周村你是不能回了，我們也隻能留你一晚，此後可有甚麼籌算？”

秦殊華將馬交給門人，進了書塾，柳先生正伏案寫著甚麼，見了她便起家相迎，問道：“返來了，貨辦得如何？”

柳先生被她駁得說不出話來，隻覺都是正理，卻愣是尋不到甚麼錯處，一口氣憋住差點冇喘上來。

多鐸安撫道：“太醫剛瞧過，二哥隻是小疾，養養就好了。”

“婦人之仁，徒惹費事罷了。”柳先生歎道。

孫可瞥見她活力也不勉強，道：“我此人實在不錯，你我還不熟，處一段就曉得了。你再想想。”說著不等她回絕，竟自顧走了。

孫可望撫掌笑道：“對，女人說到我內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