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3頁/共5頁]
錢昭被點了名,如夢初醒,愣了愣,在裘樹民等人的喝采聲中走到正中心。她笑了笑道:“想來諸位都不是要走科考的門路,把字句掰碎了研討也全然無用。”
入夜以後,男人們三三兩兩都去了柳先生的書塾。因傳聞會有美人講書,竟比平時來了多一倍的人,將課室擠得滿滿鐺鐺。
“敬酒不吃吃罰酒!”傅百山輕聲謾罵了句,便脫手剝她上衣。藉著月光見主腰下胸脯飽滿,喉頭滑動吞了口唾沫,伸手覆了上去。
傅百山狠了狠心,想著徹夜若要成事必須先成果了它,剛要下床,卻被一件銳物抵在了鼠蹊處。他格手就去奪刀,卻感受那鋒刃滑破了褲襠的布料,冰冷鋒利已經刺在了那處肉上,再往前一分便會血流如注。他惱羞成怒隧道:“賤貨,信不信我廢了你雙手雙腳!”
“不是你的錯。”她微微一笑,看著蒲伏在角落的狗兒,道,“幸虧黑子來得及時。”
錢昭的屋裡俄然亮了燈,隻聽她道:“秦公子,請出去。”
關於錢昭和秦殊燁的流言,傳到傅百山耳朵裡,卻讓他起了另一種心機。他暗罵,公然淫/婦,就曉得勾搭小白臉。可想起錢昭嬌媚模樣,又妒忌師侄豔福。到了晚間,更是心癢難搔。
秦殊燁坐到她身邊,感覺本身非常無用,麵前便有些恍惚,用袖子抹了一把,托起她垂下的胳膊,捏著上臂道:“對不起,我那師叔……”
房舍散落於半山腰,大多是在山壁上掏土鑿洞而建,錢昭住的是秦殊華的屋子,在小村的最高處。放眼望去,層層梯田從坡頂延長至河穀,收割後金黃的麥茬在朝陽下帶著濃豔的橙紅色。
秦殊燁忐忑不安地排闥進了屋,見她就坐在桌旁,衣衫整齊,臉頰腫了半邊,顴骨下有一處淤紅,嘴角也破了皮。貳心頭似被攥了一下,話也說不出來。
待秦殊燁瞧完病開好方劑出來,那婦人立馬堆起滿臉笑迎上去。秦殊燁待她淡淡,卻柔聲問錢昭是否肚餓。
那周嫂子柳眉一豎,衝到院中,叉腰對罵道:“老不死的婆子,你罵誰婊/子!要不是老孃紡布掙幾個錢,這破屋爛椽的早塌了。就那麼幾畝坡地,能收幾斤穀子?老孃如果不管,你兩個該死餓死!”
錢昭沉吟半晌,卻道:“地總這麼些,丁口越來越多,若出產保持原樣,便是再辛苦耕耘,每人分到的出息老是會越來越少。官方貧弱,朝廷亦然。我看前明戶部舊檔,田賦在永樂年最高時約三千四百萬石,以後反而愈少,雖有瞞報新墾田畝的原因在,但也可見國之所入兩百年間不增反減。”
錢昭淺笑道:“對,在坐的各位都是懦夫。不過,是否流血博命隻為變他報酬牲口卻能夠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