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頁/共4頁]

泰良那裡敢回嘴，一聲不吭低頭而立。

錢昭看著她微微一笑，並不答覆。

錢昭拉住他衣袖，跟上兩步，道：“就一盞燈，一塊兒出來。”

多鐸在黑暗中摟著她，一手按在她臀股上，說：“準是你太沉了。”

多鐸卻說：“我看著有道門，該是個院子，你等著，我出來瞧瞧。”說著便鬆開她往裡走。

多鐸心頭一熱，那裡還記得甚麼新人舊人，低頭就要去親她，一邊還說：“袍子剛換了，哪有味兒……不信你再聞聞。”

牧槿一邊捏著她的手腕一邊打量她，心中俄然有些非常，想她初來時多麼楚楚不幸，現在眉間雖有些鬱色，可通身上位者的氣度倒是如此天然。

錢昭閉目享用，籲出一口氣，道：“嗯，你用勁可比他有分寸多了……”一句未完，話音便低了下去。

屋內喧鬨，錢昭伏案疾書，小寺人侍立在側，將晾乾的虧本收攏按序疊起。牧槿在門邊站著張望了一會兒，輕手重腳地走出去，把茶盤放在炕桌上。

泰良回稟：“回王爺，就在院外。”

因而，當錢昭抬手，他便今後傾了傾，她行動一頓側頭看他，他終是不敢動，挺胸站直了。哪知她一隻腴白細嫩的手隻是悄悄按在他胸口，幽幽地望他一眼，道：“雖是大喜之日，也彆喝太多了。”

牧槿內心雖奇特她如何曉得，卻明白現在不是膠葛這些的時候，大著膽量道：“主子！恕奴婢多話，您……究竟想跟王爺過下去麼？”

牧槿想了想道：“是有件事要求福晉。我哥哥現在在門房當差，家裡想叫我給他求個彆麵的去處。”

那門並未上鎖，用力一推便“吱呀”開了，聲音有些瘮人。公然是個荒廢的院子，幾間屋子都是黑麻麻的，房門都落了鎖，但窗戶的插銷卻鬆了，一拉就拉開了。多鐸跳將出來，將錢昭抱出去，提著燈籠照亮，見一屋子堆的都是樟木箱子，本來是個庫房。

錢昭笑道：“如許，到時候你幫我遞句話去。”

牧槿坐直了些，望著她道：“奴婢想他能不能去服侍二阿哥，傳信跑腿都做得，即便隻是車馬房的粗活也好。”

錢昭道：“若隻是你哥哥的事，怕是求了馮千更便利些吧。我瞧著你倒是能在他那說上話。”

“奴婢站著就成。”牧槿今後退了一步，躬身道。

多鐸從善如流，卻在臨走時又在地上撈了幾軸，錢昭也不好說他。兩人相攜回了主院，一樣的灰頭土臉穿著肮臟，寺人侍女都嚇了一跳，忙圍上來服侍。

“不急不急，想往那裡逛，我陪著。”就是他急著睡，她不急那有甚麼用。他想她身子重，便托著她後腰，道：“你靠我身上，彆累著了。”想她快四個月了，卻窈窕還是，身上廣大的衣裳一罩，竟不如何看得出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