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4頁/共5頁]
錢昭在閣房聽他們說話,這年青軍官的聲音非常陌生,想來從未見過,纔敢賭這一賭。
老仆一臉茫然,小跑著追在那軍官身後。
哲哲道:“你跪安吧。”
“爹!”那少女衝了出來,躲到他身後。
“篤篤”叩門聲傳來,馮銓左手捧茶,右手提著棋子,頭也不抬隧道:“出去。”為顯廉潔,他家偌大一個宅院,隻要十數名仆人使婢,大多已入夢,會在此時拍門的定是跟從他多年的老伴當。
錢昭施施然走疇昔,見爐水已開,便給本身沏了一杯茶,因燙晾在一邊,不答反問道:“馮學士可知徹夜攝政王於豫親王府遇刺?”
多爾袞答道:“你先照看些光陰。他額涅現在下落不明,多鐸也冇心機顧他。”
“傷得如何?”多爾袞仍抱著孩子,俯身瞧他肩膀。
是夜,京師以內必定冇法安眠,禁宮中亦然。
馮銓這時才發明她從剛纔起就穿戴他女兒的衣裳,怪不得看著眼熟,幸虧冇犯胡塗,不由鬆了一口氣,笑道:“無妨,小女奸刁。”
“冇事。”多爾袞一向謹慎關照,見他哭都未哭一聲,隻是好異景望,比錯愕失措的奶孃溫馨很多,心道,不愧是我兒子。實在嬰孩曉得甚麼,當然不懼。
馮銓勃然色變,顫聲道:“你、你們……”
錢昭聽這烏巴海漢話如此流利,不由悄悄納罕。多爾袞的漢話說得比多鐸好,但也免不了帶些口音,這年青軍官卻一口隧道的燕京官話,不看長相還覺得是前明勳貴後輩,實在可貴。
烏巴海望了他一眼,快步走進書房,徑直往閣房而去。
“嗯。”多爾袞應了聲,未幾時換了一身行袍,又道,“我前邊另有事,你讓底下人經心些。”說完便出了屋子,往議政殿去了。
在他說話間,一隊全部武裝的護軍已轉過照壁進了院中,領頭的軍官上前向他拱手道:“大學士恕罪,本日逆賊於城中反叛,卑職身負王命,巡查東城各處。”
烏巴海在書房中等著成果,不時與馮銓扳話兩句。錢昭沏了茶待客,隨後便退去閣房。
錢昭見人走潔淨了,才從閣房出來,向馮銓笑道:“大學士公然見機得快,害我白擔憂一場。”
殿門已開,十數名護軍簇擁而入。多鐸捂著傷處,被親衛攙扶著坐下,眯著眼道:“班布理,此人務要拿下!”
等其退出,哲哲便勸福臨先去睡,對布木布泰道:“此事必有蹊蹺,恐不會就此告終。明日你遣人去看望多鐸。”
錢昭挑眉道:“您如此幫手,我倒是另有回報。方纔閣房見你奏本中反對天子選後,私覺得有些不當。婚姻乃天經地義之事,便是攝政王也不會決然采納,無妨換個彆例,哪怕是拖,也比如此直白能討或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