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頁/共5頁]

烏巴海在書房中等著成果，不時與馮銓扳話兩句。錢昭沏了茶待客，隨後便退去閣房。

馮銓揮了揮手讓他退下，笑著回禮道：“將軍辛苦，不知如何稱呼？”

班布理低頭答道：“福晉不知所蹤。”

多爾袞道：“這事再議。你在家歇幾天，部公牘送給我。”

“我麼，無關緊急之人。”錢昭打了個哈欠，笑道，“困了，我去與你女兒睡一屋。”

“不知殿下安好否？”馮銓渾身一震，體貼腸問道。

風爐中炭火微紅，爐下水壺咕嘟嘟冒著白氣兒，於夜深人靜時烹茶打譜，可暫拋白日煩惱，可貴舒暢。

“嗻。”班布理剛應了命。外頭卻傳來尖嘯聲，一聽便知是傳訊，多鐸色變道：“馬上巡查府中各院，恐有漏網之魚！”

錢昭在閣房聽他們說話，這年青軍官的聲音非常陌生，想來從未見過，纔敢賭這一賭。

“回皇上話，太醫尚在診治，應是傷得不輕。”冷僧機內裡嘲笑，又道，“請皇上太後安寢，主子辭職。”

“卑職烏巴海。”那軍官上了台階，往房內一掃，見兩個飲過的茶碗與棋桌殘局，便問，“不知大學士方纔與何人對弈？”

兩宮皇太後與年幼的天子都被設防巡查的喧鬨聲驚醒。布木布泰慌亂而茫然，不知宮內有何變故。哲哲強自平靜，安撫了幼帝與侄女，向一身戎裝的內大臣冷僧機問道：“出了甚麼事？”

少女嬌柔清澈的傳來，讓他大吃一驚，驀地昂首看去，見兩男一女已進了他的書房，殿後的肥胖青年順手將門關上。三人描述雖不凶暴，但半夜半夜非請而入，哪會有功德，心下惶惑，強自平靜道：“你們是何人？”

多爾袞答道：“你先照看些光陰。他額涅現在下落不明，多鐸也冇心機顧他。”

“將軍……”馮銓一急，跟了上去，正待要攔，門簾已被他掀起。

布木布泰點頭道：“曉得了。”

冷僧機跪地存候後答道：“稟太後，徹夜城內逆賊反叛，於豫親王府謀刺攝政王，然其翅膀並未全數擒獲，恐宮內也藏其翅膀，是以嚴加察看巡守。”

在他說話間，一隊全部武裝的護軍已轉過照壁進了院中，領頭的軍官上前向他拱手道：“大學士恕罪，本日逆賊於城中反叛，卑職身負王命，巡查東城各處。”

馮銓肅容道：“彆多問，那屋裡的就是二蜜斯，記著了？”

另有四名侍衛攔於兩位親王之前，以身材護住二人。那黑衣人目睹機遇已失，一個橫劈逼退數人，飛身往窗外投去。三四名侍衛追在他身後躍窗而出，外邊傳來兵刃交集的激鬥聲。

親衛單膝跪了，領命而去：“主子必不辱命！”

此時，前麵傳來馬蹄紛遝聲。錢昭向秦殊燁使了個眼色，他便也跳窗而出，她繼而向馮銓道：“大學士莫非還想置身事外麼？滿清對漢臣向來猜忌甚重，想想你的繁華繁華身家性命！”說完撩起簾子進了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