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回 情癡[第1頁/共3頁]

“年青人，”那老者道：“哭甚麼？”

看著看著，他彷彿瞥見了冰霜，與她相識相知相戀的一慕慕都閃現在他麵前，不知不覺拿起書案上的紙筆，順手畫了一張又一張，畫的卻都是冰霜，有害臊的冰霜，有帶笑的冰霜，有薄怒的冰霜，有佯嗔的冰霜，有惹憐的冰霜，各種神情，各種身形，一一描畫紙上，興猶未足，又畫了一幅她和本身並馬奔馳的畫，題上一首小詞；

龍靖聽著他的話，想著書房中那些畫上的女子，不由劈麵前的白叟更是心折，便道：“小生傾慕那位女人，她也鐘情於小生，隻是現在因為有一點小曲解，我在四周找她，還冇有找到。想想，我們有些日子冇有見麵了。”

寒林漠漠無由麵。

雲山記得曾相見，

第二二八回情癡

龍靖忙站起來雙手接了，悄悄咂了一口，不由讚道：“好茶。”

老者昂首望他一眼：“小兄弟也是個茶中高人。我本當儘我所能為君奉茶，可惜老夫舊年所儲的雪水前幾天喝完了，本年的雪水才采了半罈子，還冇上天呢。看來此次是不能用了。不過這水也是山中一個小泉眼冒出來的地水，清冷得很，勉強可用。”

龍靖笑了：“前輩客氣了。是小生多言了。”說著，老者已燒好了水衝好了茶，遞了一杯給他。

“不錯。”老者慎重地反覆著：“癡情的癡。”說著，轉頭又去望那畫中的兩行字。

“你曉得我叫甚麼名字嗎？”老者又問。

“不美意義嗎？”老者笑道：“實在，你在我院子裡叫的時候我就聞聲了，隻不過我在後山采藥。等我下山來，你在門口等，我也等，就想看看你會做甚麼。我發明你是一個情深意重的年青人。”

龍靖也跟著望去，口中喃喃地低念：“難忘恩典難忘你，隻為情癡隻為真！”俄然間貳心頭一亮，便甚麼都明白了。

“我姓徐，單名應當‘癡’字。”老者幽幽隧道：“癡情的癡。”

丁璫回身見是小寶，冷冷的道：“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當即跳下去。”

他轉頭望著那牆上的畫，喃喃地念著那上麵的句子：“‘難忘恩典難忘你，隻為情癡隻為真’。想當年，我也有過動聽心魂的愛情，我們兩人恩恩愛愛賽過神仙。唉，可惜她死了，隻為我留下無儘的思念。”

“老前輩。”龍靖紅了臉。

尋巢乳燕，

人隔銀河，

癡，情癡！

龍靖與老者相對坐在堂屋，老者用一小火爐子煮茶，邊道：“這是楓露茶。我是不吃龍井和老君眉的，那茶不清。這楓露茶清風涼口、甜美不澀。”

“小生告彆了。”

他望瞭望，門內是一間堂屋，正牆上掛了一幅大的山川畫，上麵卻題了兩句：“難忘恩典難忘你，隻為情癡隻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