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綢繆（七）[第2頁/共4頁]

一群光著屁股的嘍囉逃得太慢，被更大的一群自家袍澤從背後推倒。數不清的大腳立即踏上了他們的身材，不管他們如何慘叫、哀嚎、謾罵、提示，大腳的仆人都充耳不聞。數息之間，被踩在腳下的不利蛋們就昏死疇昔，然後像布偶一樣，被更多的大腳踩過，直到最後變成一堆紅色的軟泥。

第六章　綢繆　（七）

“不要逃，人跑不過戰馬！”蔡公亮激靈靈打了個暗鬥，揮動著兵器高喊。“一起上，大夥併肩子上。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

“停下來，聽我的號令。大夥一起佈陣阻敵，我是豹騎軍都批示使周健良！不要慌，跟我一起佈陣阻敵。敢再亂跑亂叫者，斬！”禿頂將軍以槍做棒橫掃，將正從本身身邊逃過的四名弟兄一起砸翻。然後單手拎住此中一人的頭髮，大聲高呼。

“站住，不要慌！不要逃，再逃，大夥全都得死在這兒！”禿頂將軍周健良從中軍帳內衝了出來，拎著一杆長槍，大聲喝令。

“要死一起死！”一名不幸被本身人推倒，卻又幸運冇有當即被踩成肉醬的蟊賊凶性大發，猛地揮了一下鋼刀，砍中四週四五條大腿。“啊——！”“娘咧——！”“直娘賊——！”慘叫聲和叫罵聲瓜代而起，受傷者要麼被其彆人推倒，要麼揮刀砍向地上的偷襲者。“叮叮鐺鐺！”金鐵相擊聲刹時響起，無數倒在地上和正在逃命者揮動著兵器，戰做一團。

偷襲者間隔他已經很近了，他冇有才氣構造起兵馬迎戰，起碼，臨死之前，要看清楚敵手到底是誰。不然，縱使今晚做了鬼，轉生橋前，他也冇法甘心喝下那碗孟婆湯。

冇有人肯聽他的，四下裡都傳來了慘叫聲和喊殺聲。天空中的閃電也像瘋了般，數百條接著數百條，無窮無儘。恰好冇有多少雨點伴跟著雷聲落下，底子不敷以將數萬顆慌亂的腦袋澆醒。在拂曉前最暗中的時候，無數光溜溜的屁股跌跌撞撞四下亂竄，無數惡貫充斥的野獸舉著兵器相互砍殺，冇有任何明智，也不曉得何為廉恥。

冇有人迴應他的應戰，電閃雷鳴中，他的身影象秋後的知了普通孱羸。不遠處的馬隊方陣持續隆隆而前，以恒定的速率和方向，收割沿途碰到的統統生命。對他們來講，現在將領和兵卒，契丹人和漢人，懦夫和懦夫，彼其間冇有任何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