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有靈犀[第5頁/共7頁]

我傻了半晌，啞然道：“這這這，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殿中看去，白衣的舞姬們正扮作芙蕖花的白花瓣，正中間托了個黃衣少女。那女子乍看並無甚獨特之處，形貌間略略尋得出幾分東海水君的影子來。

東海水君在前頭帶路，小糯米糰子一小我顫巍巍地走中間，夜華拽著我的手殿在最後。

糯米糰子委委曲屈地死扒著美人靠：“孃親你方纔還說父君是你的心你的肝兒，你的寶貝甜美餞兒。彆人來搶父君，你卻又任由她搶去，你說話不算話。”

夜華喝酒的行動一頓，杯中酒灑了不止一兩滴。

我硬著頭皮走疇昔，點頭算是見過禮，將糯米糰子從地上拉起來，拍拍他膝上的灰，再找個美人靠抱他坐下來。

糯米糰子看我一眼，吭吭哧哧：“認是認得。”卻又立即擺手果斷態度，“不過本天孫與她不熟。”說完又偷覷一眼他的父君。

不久前四哥與我說，現在這世道，真真比不上當年太古洪荒的神祇期間，一眾神仙們隻知成日裡清閒安閒，仙術不昌，道風式微，實在令人痛心。我竟信了他的大話，夜華君的法道精進至此，真是他爺爺的仙術不昌，他奶奶的道風式微。

想到這一層，手上軟和和的小糯米糰子頓時成了個燙手的山芋。

本上神此番，狼狽。

如果道個謝便能不再掛記，我現在卻不知要清閒多少，儘管記取我和墨淵做師徒時美滿和諧的情分，斷不會再有這很多的慚愧遺憾困在心中不得紓解。

大殿裡的神仙皆是眼巴巴地等著開宴，夜華甫一露麵，便齊齊跪作兩列，中間騰出一條道來，直通主位。待我們三個全坐下，方唱頌一聲，一一退席。這就開宴了。

他乾脆把我封死在亭角：“你的甜美餞兒？”

夜華在一旁端了酒盞，隻做出一副看戲的模樣。我要唱的這個角兒，卻真正難堪。

說完本身先抖了一抖。

其次是聲音，聲音必得縹緲，對那事主就一句話：“這回這個我看著甚好，倘若夫君喜好，便將她收了吧，我也多一個mm。”此乃以退為進。

情愛一事，本無品德可談、對錯可分，糯米糰子尚小，今後可悉心教誨。我卻千萬再不能這麼助紂為虐。想到這一層，忍不住歎了口氣，抱住糯米糰子起家便要走。

繞過拱門，不遠處一頂頗精美的亭子裡，著玄色長袍，負手而立的男人恰是夜華。中間坐的那黃衣少女，也恰是繆清公主。

我與他一起鬥法，他有恃無恐，我卻得不時重視前頭東海水君的動靜，一心兩用，鬥到最後，竟是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