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頁/共4頁]

“送一塊匾，上書‘天高三尺’。”

縣令恐怕這醉鬼真的去執他的手，他擰著眉重重一拂袖，對小元寶說，“快帶著你哥哥歸去吧。”

“甚麼？”

林芳洲也不管他說甚麼，儘管本身哭。醉鬼撒起瘋來，向來冇甚麼明智可言。

“潘縣令向來思慮全麵，不會讓縣民大張旗鼓送行的。以我之見，等新舊縣令交代完成後，他多數會輕車簡從低調分開。”

“天高了三尺，是因為地低了三尺，地之以是低三尺，是因他楊老虎貪得無厭，刮地三尺。”

“甚麼意義？”

林芳洲定睛看去，見公然是小元寶，他一手撐傘一手提燈，正在和太爺說話。太爺不愛說話，但是他喜好和小元寶說話。

林芳洲感覺小元寶說得有些玄乎，她將信將疑。

王大刀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大郎，那不是你兄弟麼？”

這兩類人就是進士和非進士。

他一邊扶著她，輕聲安撫道，“今後或許有再見之日。”

“他是喜好熱烈，且並非淡泊名利之人。隻是，你可曉得，那楊仲德離職之時，他治下百姓送了他甚麼？”

傍晚小元寶返來時，帶返來一包滴酥鮑螺。

“太爺要走了……”

可惜，林芳洲在衙門裡未曾做錯事，在衙門外，卻做了一件錯到離譜的事。

啟事無他，潘人鳳是進士，而他楊仲德隻是個舉人。

林芳洲一邊吃著甘旨的滴酥鮑螺，一邊對小元寶說，“我問你個事。”

林芳洲恍然，鼓掌道，“妙哉乎，真奇妙也……”她衝動得開端扮斯文了，模樣有些不倫不類。

世人笑：“還說我們呢，你且先改一改口吧！”

林芳洲搖搖擺晃地走疇昔，對著縣令唱道：“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滴酥鮑螺是比較貴重的點心。用牛奶的油做成，裡頭加了蜂蜜和糖，擠出來時一枚一枚的狀似螺獅，是以得名“滴酥鮑螺”。這小點心，入口即化，香苦澀甜，味道和口感都絕佳。全永州縣，隻要望月樓有賣，還貴。平常人家天然不吃，隻是宴客或者過節時纔會買來嚐嚐。

把這些都辦理伏貼後，那楊仲德來和潘人鳳交代了。

林芳洲宿醉有些難受，第二天當差時無精打采的。衙門裡比來也無甚公事，王大刀他們在一起一向會商做萬民傘建功德碑諸事。太爺分開那天的典禮比較多，全城百姓都會去相送，又要做萬民傘，又要脫遺愛靴，還要立碑，另有人發起要立生祠的……林芳洲也插不上甚麼話，就在一旁聽著，王大刀問她定見，她就說：“我不懂這些，需求我們湊多少錢，你直說，我絕無二話。”

潘人鳳分開後，王大刀他們都向林芳洲豎大拇指：“你兄弟真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