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4頁]
王汶輕拍案幾:“哈!來的正巧。快請快請!”
杜承方纔收到長沙王司馬乂的征辟令,洛陽現在臨時安寧了下來,由司馬乂主持朝政。按理說這是個相稱不錯的聘請,但是諸王混戰已久,誰能猜到權益又會有落於誰家?現在站定步隊,實在不是個聰明體例。可惜杜家勢寡,朱紫有命,不去一趟怕也是不當。是以他纔會跑來晉陽,邀王汶跟他同去,以壯聲望。
現在,神佛入夢一事,再無疑慮。若不是天授,又有誰能傳下如此經文呢?
冇想到薑達還帶來了梁豐寫的信,王汶立即提起了興趣,從婢女手中接過那信,定睛看去。這一下,就讓他驚咦出聲:“好姣美的字!”
與其前去都城,還真不如待在晉陽,等候疫物一事的動靜。歸正非論是長沙王還是成都王,他都無甚好感,何必如此勤於王事?至於梁府的爵位,不如修書一封,奉告從兄,由從兄居中轉圜……唉,可歎瑣事纏身,一日都冇法擺脫。
“未曾。”
“免禮。你但是薑翁的子侄?”王汶問道。
杜承奇道:“不肯插手批評?何時又呈現了這等人物?”
如果其彆人在晉陽王府中如此堂而皇之談起嵇叔夜、《廣陵散》,怕是會引來非議。且不說嵇康之死乃是文帝手筆,世人還多有傳言,此事與當時的司隸校尉鐘會不無乾係。而王渾的老婆,恰是鐘會的侄孫女鐘琰。如此難堪舊事,當然不會有人冒然提及。
這話頓時讓王汶站起家來:“佛祖點化了他傷寒的治法?”
這話,纔是薑達想聽的。出身醫官世家,冇有人比他更曉得傷寒一症的可駭之處。如果真讓他父子二人霸占了這一惡疾,恐怕能跟張長沙一樣,名看重史。就算老成慎重,現在薑達臉上也有些衝動,用力點頭道:“自當極力!”
不一會兒,一個年青男人跟從在主子身後,走進了出去。那人麵龐平平,身量中等,連衣衫都樸實非常,打眼看去,底子無甚特性。見到坐在上座的王汶,他立即躬身施禮道:“小人薑達,見過中正。”
冇想到一個醫官的孫子會近乎頂撞的說這麼一句,王汶愣了一下:“這是為何?”
“不是,隻是泉源。不過我祖上師承王令公,學得就是傷寒一科。隻要找到了病症泉源,何嘗不能想出處理之策。”薑達一番話,說的很有些豪氣。
但是說話此人,恰是王渾之子王汶。是以這番感慨,聽來就不但不失禮,反而有些痛失知音的拓落,更顯得說話之人道情純直,蕭灑漂亮。
“這是否乃是梵學至理?”
看王汶麵上不再有憂思,杜承悄悄一搖麈尾:“能脫去俗務,暢遊山川,纔是人生樂事。可惜,我還要往洛陽走上一遭。茂深可要同去?”
王汶但是晉陽王氏所出,來往皆是高門名流,識人的本領天然出眾。能讓他如此讚歎的,也不會是凡俗人物。心中驚咦稍稍平複,杜承這才細心看起信上所書,寥寥數語,卻讓他忍不住拍案讚道:“好一句‘應作如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