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化形[第3頁/共5頁]

白姬也恰好望著元曜，雙眸盈盈如秋水，黛眉淡淡似春山。

青煙繞過緋桃樹，離奴追過緋桃樹。等青煙和離奴從緋桃樹後出來時，已經變成了兩個離奴。兩隻一模一樣的貓獸伏在草地上，相互齧齒對望，嘴裡收回“嗚嗚－－”的聲音。

祥雲散儘，天龍隱身。縹緲閣後院中，兩名白姬腳踏彩雲飄下來，衣袂翩躚。她們站在草地上，望著離奴，掩唇而笑。

元曜的臉漲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隧道：“白……白姬，你……你……小生……小生……”

秋葉紛落，金草起伏。白姬正在各處堆放木料，並往廊柱、門扇上潑鬆油。看模樣，她彷彿是想放火。

白姬和離奴對望一眼，笑了。

漫漫春季，光陰落拓，元曜拿著雞毛撣子給貨架彈灰，離奴坐在櫃檯前麵愁眉苦臉地吃魚乾。

離奴吼怒道：“喵！敢裝成爺的模樣，跪下受死吧！”

白姬持續往各處澆鬆油，元曜、離奴呆呆地站在迴廊下看著。

元曜道：“帽子乃是身外之物，保命要緊。”

元曜、離奴昂首，本來是白姬返來了。

離奴也冇有推測元曜擋路，躲避不及，和元曜撞在一起，滾在地上。

離奴苦著臉道：“我如何曉得？歸正，必定有一個仆人是假的。”

元曜眼冒金星，抱怨離奴，“哎喲喲，壓死小生了！離奴老弟，你俄然變成人乾甚麼？”

冇出處的，元曜的心快跳了兩拍，臉也有些發燙。他倉猝回過了頭，不敢再看白姬。

另一個“元曜”聞言，“騰”地化作一縷青煙，想要逃脫。

離奴停止潑油，往下一望，瞥見兩個白姬正在對峙。它大吃一驚，腳底一滑，滾下了屋頂。

元曜聞言，也感覺有事理，“不錯。誰能變整天龍，誰就是真正的白姬。”

元曜心中發苦，道：“離奴老弟，你忘了你的帽子了嗎？”

元曜順次望向兩個白姬，也感覺頭疼。俄然，他想起了甚麼，腦海中閃過一道火花，“有了。小生有體例曉得誰是真白姬了！”

元曜感覺白姬瘋了。他偷眼去看離奴，想讓它再勸一勸白姬，讓她不要打動行事，統統從長計議。但是，離奴一貫為白姬馬首是瞻，白姬說甚麼，它就做甚麼，它已經滿身心腸投入到火燒縹緲閣的行動中了。

漫天紅蓮花瓣亂舞，遮住了人的視野，元曜乃至看不清站在他身邊的白姬和伏在地上的離奴。

白姬很對勁，掐腰大笑，道：“火要燒大一點兒，必然要燒得乾清乾淨，哈哈哈哈－－”

元曜來回掃了兩個白姬幾眼，一下子懵了，他倉猝跑去衝著正在屋頂上歡樂地潑油的離奴喊道：“離奴老弟，不好了！出怪事了！俄然之間，有兩個白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