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化形[第2頁/共5頁]

第二天早上，陽光亮媚，秋風溫暖。

白姬道：“軒之不喜好我，不承諾嗎？”

白姬牽了元曜的手，笑道：“軒之不反對，那事情就定下了。”

另一個“元曜”也道：“請白姬和離奴老弟辨識真假吧。”

另一個“元曜”聞言，“騰”地化作一縷青煙，想要逃脫。

離奴大怒，咧齒撲上去，“冇尾巴的野貓，也敢口出大言？！”

元曜、離奴冇有體例，隻好去幫白姬堆柴火，澆鬆油。未幾時，縹緲閣表裡已經堆滿了木料，澆滿了火油，隻差燃燒了。

元曜、離奴昂首，本來是白姬返來了。

離奴不肯去，揮動拳頭，威脅元曜道：“書白癡，你去不去？”

男人話音剛落，一團火苗從一堆澆了鬆油的木料上竄起。因為縹緲閣中到處都是火油和木料，火苗以肉眼可見的速率飛速伸展，擴大，轉眼間吞噬了天井，往迴廊的方向燃燒。

元曜嚇了一跳，想要逃竄，但是四周火焰熊熊，他剛抬腳邁步，衣衫上也著了火。

離奴揉著腦袋，坐起家來，痛罵元曜，“哎喲，摔死爺了！死書白癡，你擋爺乾甚麼？！”

元曜感覺白姬瘋了。他偷眼去看離奴，想讓它再勸一勸白姬，讓她不要打動行事，統統從長計議。但是，離奴一貫為白姬馬首是瞻，白姬說甚麼，它就做甚麼，它已經滿身心腸投入到火燒縹緲閣的行動中了。

兩人的聲音，語氣，神采都一模一樣，實在冇法辯白真假。

白姬伸手，搭住元曜的肩膀，探頭在他耳邊道：“我喜好軒之喲。”

離奴走疇昔，繞著兩個白姬轉了幾圈，臉上暴露蒼茫而憂?的神采。它想了想，道：“有了。你們誰能變成龍，誰就是仆人了。”

元曜傻了眼，對離奴道：“離奴老弟，你跟在白姬身邊已經數百年了，必然能夠認出她，你來辯白吧。”

離奴神采一黯，有些傷懷。

秋葉紛落，金草起伏。白姬正在各處堆放木料，並往廊柱、門扇上潑鬆油。看模樣，她彷彿是想放火。

離奴也嚇了一跳，道：“仆人，您這是在乾甚麼？”

元曜對白姬、離奴道：“真金不怕火煉，請白姬和離奴老弟問一些小生才曉得的題目，辨識真假吧。”

元曜的臉更紅了，道：“這……這……”

離奴明天不敢踏出縹緲閣買菜，就使喚元曜去：“書白癡，快去買魚，不要一天到晚就曉得偷懶！”

白姬抬手，捏了一個法印，口中喃喃唸了幾句咒語以後，道：“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灼灼業火，皆化紅蓮。”

白姬也恰好望著元曜，雙眸盈盈如秋水，黛眉淡淡似春山。

那人是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身穿一襲雲紋長裙，臂挽月下白鮫綃披帛，倭墮髻上斜簪著一朵胭脂色的秋海棠。她的麵龐非常斑斕，左邊眼角有一顆血紅的硃砂淚痣。不是白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