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尾聲[第1頁/共3頁]

韋彥唸叨：“龍閣鳳殿玉鈴廊，火蓮妖嬈修羅場。綠鬢冷沾三月露，紅腰香浸九宮霜。夜夜癡吟牡丹詞，歲歲看花淚千行。獨立西風又一年，多情總被無情傷。”

上官婉兒覺悟過來，道：“天後，是光臧國師，他返來了……”

元曜一驚。

武後剛擺駕到仙居殿，幾名先入溫泉做籌辦的宮女就尖叫著跑了出來：

光陰如梭，轉眼又過了十天。

元曜心中發苦，這是寫給魏國夫人的祭詩，縱觀魏國夫人的平生，怎能少得了宮闈內容？再說，待會兒就會拿去燒掉了，那裡會讓彆人瞥見？不過，他也不好解釋，隻能道：“丹陽經驗得是，小生今後不寫了。”

元曜很想曉得之前白姬把光臧和獅火弄到那裡去持續沐浴了，但是他一問起，白姬隻是嘻嘻地笑。

韋彥一展摺扇，道：“十兩銀子？倒是比前次買便宜一些。”

韋彥奧秘一笑，道：“我從一個大角觀的小羽士口中傳聞，國師本身剃了頭髮，扮作禿頂。為了保持禿頂，不惹人思疑，頭髮略微長出，他就得含淚剃掉。”

一陣風吹過，碧草飄搖，飛花遠逝，不成追隨。

白姬站在碧草當中，望著飛花遠去，喃喃道：“一世風月虛花悟，三生菩提般若梵。但願，她能夠勘破幻象，放棄執念，去往她應當去的處所吧。”

元曜、韋彥拜彆，白姬坐在青玉案邊。她瞥見了韋彥丟開的紙團，探身拾起，展開，撫平，拚集，才發明是元曜寫給魏國夫人的祭詩。

（《牡丹衣》完）

“甚麼笑話？”元曜獵奇。

元曜利誘隧道：“國師的頭髮……”

白姬瞥見元曜愁悶的神采，眸子一轉，笑道：“但是，如果韋公子買下貨架上的醍醐香，軒之下午能夠跟你去貴府送香。”

“好可駭－－”

金吾衛要去追逐，武後攔住了，“罷了，隨他去吧，歸正最後也會回大角觀。”

恰是仲春，陽光亮媚，屏風上的牡丹花繁豔而斑斕。

宮女跪在武前麵前哭訴道：“稟天後，一名披頭披髮，滿身赤、裸的男人和一隻金色的獅獸從天而降，正泡在溫泉裡。”

白姬拿了一個香爐，來到後院，對著大明宮的方向，將祭詩在香爐中燒化了。

武後大怒，讓金吾衛去捉男人和獅獸。

韋彥笑道：“明天不買。我府上的牡丹花開了，籌算下午帶軒之去喝酒賞花。”

獅獸道：“歸正要回大角觀，出去繞一圈多費事。”

離奴把光臧留下的道袍、靴子、玉冠、拂塵拿去當了三吊錢，分給元曜一吊。元曜感覺拿了有違君子之風，但是不拿又怕離奴活力，就把這一吊錢偷偷地恩賜給路上遇見的乞丐了。

韋彥在元曜劈麵坐下，搶過了元曜剛寫的詩，笑道：“喲，軒之在寫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