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5頁/共8頁]
敬文雖說來過孝北一中好多次,但他隻是對通往大姐“故居”的線路以及“故居”周邊比較熟諳。至於黌舍講授樓、辦公樓、嘗試樓、教工宿舍樓、門生公寓樓的環境,他一無所知,也不曉得大姐紅梅在哪兒辦公抑或在哪個課堂上課。不過,這些事情難不倒副食品批發公司的停業員。鼻子上麵是通衢,張口問問不就甚麼都曉得了!
前麵我們已經曉得,孝感師範黌舍不在孝感城,而在花圃鎮。精確地說,是在距花圃鎮西邊五裡路遠的一座名為五裡棚的小山上。黌舍的前身,是“**********”期間修建的“共產主義勞動大學”,規複高考軌製以後,才改成培養小學師資的中等師範黌舍。
孝北縣城和孝感城同在京廣鐵線路上,南來北往的火車很多,但因為兩個火車站都是小站,停靠的客車未幾。這個鐘點,不曉得有冇有南下在孝感站停的列車。坐長途汽車吧,又得前去新城區的孝北汽車客運站,步行得花半個多小時。孝北縣城冇有出租車,城內拉客營運的,隻要電動三輪車或者雙輪摩托,大師風俗地稱之為“麻痹”。
姐弟倆一前一後,穿過灰塵飛揚的操場,走過清幽的林****,來到黌舍門房。
方敬文深思半晌,問:“黌舍裡能打電話嗎?我有老邁的號碼,在電話裡跟他講一下就行了。”
因為錢仲元是花圃鎮本地人,又耐久在A銀行花圃辦事處當一把手,教員們對他都比較熟諳。昔日提到他,老是如雷貫耳,現在俄然傳聞他被抓了,大師都有一種莫名的鎮靜,幸災樂禍的比較多。
很快,他就在一棟歐式修建氣勢的小閣樓裡見到了大姐方紅梅。
縣人事局在新城區。坐“麻痹”疇昔,再從那邊返來,少說也得四非常鐘,加上找人和談事,恐怕得一個多小時。再過那麼長的時候,銀行早就放工了。
敬文對這所黌舍一樣也很熟諳。這個時候他把目光停在黌舍的招牌上不挪開,當然不是因為戀舊,記念拜訪姐姐姐夫故居的日子。實際上,他對本身的告貸要求被姐夫輕而易舉的反對還是不甘心。好不輕易來孝北縣一趟,姐夫簡樸幾句話就把本身打發了,未免顯得太窩囊。這與本身從孝感解纜時的滿懷希冀相差甚遠。再說,歸去又如何向老二交賬呢?老二對他的此次孝北之行是寄予厚望的。
正在埋頭修改功課的紅梅教員聽到其他教員說有人找她,又昂首瞥見大弟敬文時,她敏捷從坐位上站起來,高跟鞋“咚咚咚”地敲擊實在木地板,來到弟弟的前麵。
“非年非節,他們還不是隔三差五分東西,大包小包地往家裡拎。洗衣粉呀,牙膏牙刷呀,捲筒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