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師生[第2頁/共5頁]

“那十七要做甚麼？懸壺救人？”沈清猗語氣帶出嘲意。

“等等！”蕭琰俄然叫道，“阿嫂還冇輸。”

蕭琰從速點頭，她可不敢用女郎用的香，想了想，道：“有冇有蘭香的？”

赤芍臉頰忽的紅了起來，直到蕭琰往下辨識前麵的藥，她臉上的熱度才消去了。

赤芍撲聲笑出。

“謝阿嫂。”蕭琰眸子笑成彎月。

“這是石蓮，味酸、性涼，服從祛風除濕，活血通絡，解毒消腫。”

如果說蕭琰是新近強背而記得，那沈清猗時隔多年仍記得半分不差，可見多麼的用心了。

相稱於每天熟記兩種藥，這對蕭琰來講很輕鬆。

蕭琮二敗一勝。

因為蕭琰的用心，沈清猗指導起來便多了幾分真意。

蕭琰對生母隻能稱“姨”，不然就是亂了嫡庶，重則家杖，輕則罰跪抄《孝經》。

蕭琰咳了聲，“阿誰，文課也很用心……嗯，詩賦不太好。”說著咕嚨句，“我又不做李太白、杜子美。”

蕭琮猜疑的再看去，未幾便沉下眼來，昂首駭怪的看了蕭琰一眼，持棋沉吟著。

“哦，學習不能懶惰？”沈清猗抬起一邊眉毛。

蕭琰誠懇道：“一至三卷都讀完了。”

就算赤芍是四個大侍女中性子最活潑的，但當一個美郎君對著她說“閉經、痛經、崩帶”甚麼的，還是讓人有些發慌呀——特彆她的名就是從那藥名來的。

蕭琰隨即捋起寬袖，右手食中二指搭在左手腕脈上，煞有介事的，“這麼切？”

沈清猗往門口走去，又回過眸子，“還不把臉藏了走人？”

沈清猗冷哼她一聲，“脈不辨，病不識，何故用藥？”

沈清猗立時瞭然，這是給商娘子問的。

冬去春至，春日又將儘，很快到了暮春三月。

蕭琮咦一聲，抬眼看她，“阿琰不要左下角了？”

蕭琰捧著匣子張了張嘴，苦著臉出了承和院。

沈清猗回身就走，“先將《脈數集》記熟了。”

蕭琰一怔，垂首，半晌不語。

“十七鼻子倒靈。”沈清猗看著棋枰，邊道，“這是瑞香齋新出的白梅露，傳聞是采摘初冬第一場雪後的白梅花瓣用雪甕了，再蒸汁而得。十七喜好的話，轉頭讓白蘇拿給你一瓶。”

這月二十二，是蕭琰上藥課的日子。

正說著，便聽“咯”一聲，蕭琮終究抬手落子。

又顛末三手以後，蕭琮的情勢竟是很較著的廢弛了。

持續精確無誤的辨識了一百二十種藥，前麵辨識的時候就長了些，時不時還會出錯。

蕭琰掃了眼，棋至中盤，黑子已顯敗象。

沈清猗淡然道：“四郎棋力精美，清猗不如。”

蕭琮昂首對她笑道：“本日手癢，便扯著你阿嫂手談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