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半挖墳（2）[第1頁/共5頁]

我很少乾粗活，舞起鐵掀來，顯得非常笨拙，朱厚幾人要比我矯捷多了，不一會兒，個個揮汗如雨。挖到兩米多深時，我感受鐵掀‘砰’的一聲，鏟到了棺木上。

俄然，我感受有一股寒氣順著木杠傳到肩頭。就聽木杠那頭的朱厚說：“吳彬，你個哈兒，老是摸老子屁股做啥子嘛？”

謹慎翼翼鏟去浮土，一具玄色的棺木閃現出來。

“大，大師，真是對不起。”陳木升抹著汗水，難堪的說。

陳阿旺走到大桌前，氣喘籲籲的說：“大，大師，黑，黑雞買來了…”

忙了一天的人們，很早就睡下了，村莊裡靜悄悄的。持續下了幾天的雨，門路泥濘不堪。一些院子裡的狗被腳步聲驚醒，一陣狂吠，引得遠處的狗也跟著叫起來，像是比賽。

陳阿旺晃了幾晃，差點跌倒，就像虛脫了似的。

從屋裡出來，我看了看時候，剛好九點。

陳木升在院子裡喊了兩聲，一個矮小癡肥的婦人便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起來五十多歲。二人唧唧咕咕說了一番客家話，婦人笑眯眯衝李大師打聲號召，隨後，麵無神采的掃了我們一眼，扭頭進屋了。

李大師正了正道冠，一甩道袍，吹的案台上的蠟燭猛的一晃。他嚴肅的掃了掃世人，臉頰橫肉一鼓，說：“木升站在棺頭，阿旺站在棺尾，其他的，都退到門口去。”

噴完火今後，李大師道：“行了，法事做完了。”

遠處的天涯，不時有活動的閃電一劃而過，很久，傳來一聲悶雷。

李大師看了看，讚成的點點頭。

那李大師此時已換上門徒拿來的道袍，看起來麵相寂靜，神采凝重。

李大師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圍著棺材轉來轉去，口中唸唸有詞，燭光映在他臉上，神采忽明忽暗，看起來神神叨叨的，朱厚幾人站在我中間，不由寂然起敬。

朱厚說甚麼也不肯抬前麵了，和吳彬換了下位置。

換了位置今後，李大師又沿著反方向轉了幾圈。然後，他來到那張祭桌前，抓起一把香，在蠟燭上撲滅，拜了幾拜，又到祠堂的四個角落拜了拜，便向門口走來。我們幾人倉猝閃到一旁，隻見李大師走到門口，抬眼向天，手裡的香對著天空一戳一戳的，嘴裡嘰哩咕嚕，彷彿在跟天上的某小我對話。朱厚三人都看呆了，脖子伸的長長的，不時吞嚥著口水。我也非常獵奇，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桌上擺著鹹魚和幾碟小菜，另有兩瓶尖莊，一包軟白沙。李大師一小我端坐在不遠處一張大桌前，雞鴨魚肉，應有儘有，喝的是開口笑，抽的是五葉神。

半夜挖墳，想想都夠刺激的，朱厚三人藉著酒勁東張西望，非常鎮靜。隻要我悄悄心憂，不知那棺材裡的屍身到底成了個甚麼東西…不過，看那李大師氣度實足，自傲滿滿的模樣，想必早有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