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得子[第6頁/共7頁]

惢心聽著阿箬難堪他們，正想出去勸，如懿擺擺手，輕聲道：“外務府的人狗眼看人低，由著阿箬鬨一鬨也好。我們聽著彆過分就是。”

海蘭笑道：“可不是，這兩個月我們真是委曲夠了。”

永璜低頭半晌，眼裡噙著淚花道：“我想不明白，彆的主子也罷了。蘇嬤嬤跟著我那麼久，為甚麼也這麼待我了？餓著我，凍著我。”

茉心扶著貴妃的手漸漸走著道：“大抵是位份高又冇孩子的，隻要小主和嫻妃了，原是想讓她來應應景的。冇想到大阿哥那冇福分的孩子……”她說著下認識地掩住了口，四下裡看了看。

慧貴妃抿了抿唇，低聲道：“就是一個冇福分的孩子。本宮的位份比嫻妃高多了，恩寵也多多了，他偏喜好去那冷窩兒，那就隨他去！”

如許溫軟的小手，碰在臉上有柔嫩的觸感，彷彿是能撫平統統哀傷的良藥。如懿歡樂道：“永璜，有你在，我便歡暢多了。”

天子清俊的麵龐上籠著一層薄薄的笑容，那笑本該是暖的，卻帶著隱然可見的哀傷，像俄然秋冷寒露裡突然飛落的薄霜，“原覺得你那天的話是戳了朕的心了，朕也不想理睬。可不知如何的，想到厥後，不知不覺還這麼做了。隻要這麼做，給李氏一點名分，一點尊榮，哪怕甚麼都不說破，朕夜裡睡著也安穩些。”他望著如懿的眼睛，遲遲的語氣如外頭雨停後潮濕的水汽，“這些話朕憋了這些天賦來奉告你，你是不是感覺朕太傻了？”

如懿摟住他，也不覺帶了幾分傷感的淚意，“好孩子，就因為你明白，我才更心疼你。彆的孩子在你這個年齡每天無憂無慮的，偏你要曉得這些。我實在是不忍心，”

如懿嘲笑一聲，“你的狗命本宮還不想要！要如何做，你本身看著辦！”

如懿心底一軟，像是嬰兒的手重軟拂過心上，那樣暖著心口。她攥緊了永璜的手，為了這一聲“母親”，從未有人喚過她的“母親”，做任何事情，她都能豁得出去。

如懿看著永璜熟睡的容顏，低低道：“固然哲妃不在了，但皇上到底和她有幾分情分在，又是親生的孩子。”

那蘇嬤嬤剛被拖出去的時候口中猶自亂嚷，杖板落了幾下下去，便隻剩下嗚嗚的告饒聲。如懿拉著永璜的手站在廊下，看著血紅的杖板一杖一杖用力落下去，在碰到皮肉筋骨的時候收回沉悶的碰撞聲，沉聲道：“永璜，彆怕！你就看著，看著那些欺負你的人如何敗在你的部下，受他們應受的懲罰！”

如懿被她無聲的感慨蘊染，勉強笑著摟過永璜道：“幸虧現在有永璜在，日子也好過些。”

如懿笑道：“是大喜。誰也未曾想皇上俄然召了我去，原是有如許福分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