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聽六藝[第3頁/共4頁]

本來那衝進林中的兵馬，皆是馬明軫部下，陳少昊一眼就瞧了出來。

秦忘舒暗道：“這墨客彷彿有些花樣，隻是我好歹也是虎帳中長大的，又是大晉赤甲軍統領，不管如何，也不能輸了此爭。”

鄭元直道：“此事真真假假，一時也難弄得明白，不過陳將軍此人極是短長，還是莫要惹他的好。”

秦忘舒道：“不敢動問，甚麼叫禮樂射禦書數？”

秦忘舒本來去得遠了，聽到這話，心中不平，他從小生於虎帳當中，又是赤甲軍統領，騎馬比走路還多，怎地就有人敢指責他的騎術？因而勒馬迴轉。隻見道旁立著一人，頭戴方巾，身穿儒袍，穿了雙布鞋。背上揹著竹箱，箱中儘是書籍，瞧來竟是個墨客。

馬明軫驚道：“秦將軍將要投我大陳？”

二人正說著話，忽見道旁一人道：“謬哉，謬哉。騎術之要，在於人馬合一，如果儘管放縱馬性，一定是好。”

就將戰馬讓出一匹來，墨客卸了背上書篋，也不去扯那韁繩，隻是足尖微微點地，就已飛縱上馬，僅憑這一手，秦忘舒已是目瞪口呆，看來這墨客的確是會騎馬的。

墨客笑道：“六藝當中有個‘數’字，正所謂卜數不分炊，既知數，必知卜。將軍的身份，倒是瞞不過我的。”

鄭元直道：“本來此次機遇大好，隻可惜天火降劫，滅了十餘萬人馬，再想捲土重來，可就冇那麼輕易了。”

鄭元直道：“我隻需一二細作，去大晉國漫衍謊言，就說大晉朝中有人讒諂秦忘舒，秦忘舒憤而投陳，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那秦忘舒必將冇法歸晉了。”

秦忘舒聽得頭大，何如既是本身問起來，總要聽下去。

墨客道：“禦者，乘也，人間諸物，皆可禦得，可不是僅僅指的是騎術。所謂乘風而去，亦包含在這禦藝當中，隻是若想乘風而去，那就得先修三省功，三省功修到妙境了，不但能夠乘風而去，便是水火也是能夠禦得的。”

秦忘舒幼時雖被父帥逼得習字，這墨客的話卻有大半聽不明白，貳心中也是奇了，這墨客說的每個字都是聽過的，怎地合在一起，反而聽不大懂，道：“甚麼叫並綹而行？”

秦忘舒奇道：“你安知我是將軍？”

馬明軫見鄭元直如此說，忙也堆下笑容，道：“我道少昊這幾日行跡詭密，本來是謀乾這件大事。秦將軍，你我昔日疆場廝殺，哪知本日卻同為大陳效力，這人間之事，可謂是覆雨翻雲，變幻莫測了。”

這時林中陳少昊向秦忘舒揖手道：“本日事急從權，就怕於秦將軍申明有損，少昊千萬對不住了。”

秦忘舒那裡能聽得出來，道：“先生於騎術一道必是精絕，若蒙指導，鄙人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