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檢屍首顧捕頭抗上 分銀兩王押司藏奸(2)[第2頁/共3頁]

“大人……”

“好了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就算結案。顧捕頭，你留下填寫屍格，世人隨我回府。”

府尹大人扇扇子的手停了下來，身邊的王押司問：“屍身狀況如何？”

“講！”

“恰是！”顧可貴說：“大人如若不信，能夠向王押司、楊捕頭詳加扣問，我外甥許仙佳耦，也親眼所見。”

“府尹大人明顯不想把事情搞大，你如何就那麼傻，非要爭個子醜寅卯來？你看人家王押司、楊捕頭，都比你聰明，曉得甚麼時候閉嘴。你現在莫非還要和府尹大人爭不成？”

“這鬼氣候，如何那麼悶熱。”穿戴厚厚官服的府尹大人低聲抱怨，頭上的汗在一層層出，背後的衣服也濕了一片，手裡摺扇的結果幾近於無。

“等下！”顧可貴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說：“如何會是亥時三刻死的？小人傳聞產生變故趕到時，已是快過了子時三刻，中間相差將近一個時候。如果遵循屍檢成果，那我等豈不是見詐屍了？”

不待彆人插嘴，他連珠炮似的，將他剋日接到的多起街頭咬人案件，和方纔屍身上發明的牙印等等說了一遍。顧難恰當眾說出這些事，心頭的大石頭一塊塊被搬開，圍觀府尹老爺的臉倒是越聽越白，中間的王押司臉乾脆越變越青。

說完這話，府尹大人甩甩肥大的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大門口停著的肩輿走去。王押司和世人緊隨厥後。

“大人賢明。”仵作趕緊叩首。

“約莫亥時一刻滅亡。”

府尹大人聽罷，鼻子裡“嗯？”的一聲，轉頭望了王押司一眼，王押司從速陪著笑扇扇子，未置可否。又望了站在衙役中的楊捕頭，楊捕頭趕緊低下頭。

顧可貴用力看著仵作，但願他從速說出點甚麼，可仵作拿著半截已經變黑的銀針左看右看，除了點頭，就是不說話。

仵作抬起眼皮：“這屍檢的體例都是前代老仵作手把手教的，小人做這行二十多年，屍檢從冇走過眼，莫非恰好本日錯了？”

“婦人屍脖頸部有劍傷、頭部炸裂，老者屍頭成分離，男屍一具、老婦人屍一具、兒童屍兩具，皆眉心貫穿。”

“六人何時滅亡？”

“大人！”顧可貴對府尹大人道：“王三一家毫不是亥時一刻死的，亥時三刻小人還眼睜睜看著他們活蹦亂跳。昨日除了我，王押司和楊捕頭也親眼得見，他們可覺得我作證。”

“兄弟，究竟如何樣？你倒是給個話啊！”顧可貴實在等不下去，先張嘴問仵作。仵作哭著臉說：“不好說啊，先報上去吧。” 他回身跪向府尹大人，口稱呈報。

“哼，甚麼眼色？”

突如其來的大嗓門，把正在為府尹大人掀轎簾的王押司嚇了一跳，手裡轎簾杆脫手，正打在屈身進轎的府尹大人頭上。府尹大人皺著眉頭瞪了王押司一眼，王押司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