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檢屍首顧捕頭抗上 分銀兩王押司藏奸(2)[第1頁/共3頁]

“等下！”顧可貴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說：“如何會是亥時三刻死的？小人傳聞產生變故趕到時，已是快過了子時三刻，中間相差將近一個時候。如果遵循屍檢成果，那我等豈不是見詐屍了？”

“婦人屍脖頸部有劍傷、頭部炸裂，老者屍頭成分離，男屍一具、老婦人屍一具、兒童屍兩具，皆眉心貫穿。”

仵作恭敬答道：“五具屍身皆通體發綠，銀針插入體內呈玄色，帶有黃綠色不明汁液，疑似中毒狀況。”

顧可貴用力看著仵作，但願他從速說出點甚麼，可仵作拿著半截已經變黑的銀針左看右看，除了點頭，就是不說話。

“你如何不早說！” 顧可貴怒斥了一句，起家要去叫住府尹大人。仵作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小聲說：“顧捕頭，你這些年服侍大人算是白服侍了，這般不會看眼色凹凸？”

“可有其他傷痕？”

十幾個衙役和官吏垂手在旁侍立，身穿黑袍的王押司見府尹大人有些煩躁，趕鬆散過臉去諂聲說：“快了快了，就快好了。” 然後，他又轉過臉，對不遠處的顧可貴與仵作叫道：“哎，我說，你們倒快著點啊，府尹大人日理萬機，不能為樁小案子總在這裡耗著。”

說完這話，府尹大人甩甩肥大的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大門口停著的肩輿走去。王押司和世人緊隨厥後。

“咬過的陳跡？”顧可貴感覺渾身一抖，他想起了這兩天連續呈現的街頭咬人事件，這恐怕是極首要的線索。

不待彆人插嘴，他連珠炮似的，將他剋日接到的多起街頭咬人案件，和方纔屍身上發明的牙印等等說了一遍。顧難恰當眾說出這些事，心頭的大石頭一塊塊被搬開，圍觀府尹老爺的臉倒是越聽越白，中間的王押司臉乾脆越變越青。

“講！”

“是何毒所至？”

“大人賢明。”仵作趕緊叩首。

“兄弟，究竟如何樣？你倒是給個話啊！”顧可貴實在等不下去，先張嘴問仵作。仵作哭著臉說：“不好說啊，先報上去吧。” 他回身跪向府尹大人，口稱呈報。

現在這案子已經結了。他個小小捕頭，莫非還能讓府尹大人把說出來的話再吃歸去？但是……

“約莫亥時一刻滅亡。”

“大人……”

“哼，甚麼眼色？”

“大人！”顧可貴對府尹大人道：“王三一家毫不是亥時一刻死的，亥時三刻小人還眼睜睜看著他們活蹦亂跳。昨日除了我，王押司和楊捕頭也親眼得見，他們可覺得我作證。”

一身皂衣，挎著腰刀的顧可貴滿頭大汗，他和仵作蹲在大太陽下的院子中間，已經摺騰了一個多時候。王三一家六口的屍身並排躺在那邊，身上蓋著竹蓆。仵作在中午的陽光下撐起一把大大的紅傘，陽光透過紅傘，將屍身都照得紅彤彤的，這是前輩仵作教給他的屍檢體例，他整小我都隱入到紅光裡，從死者身上漸漸抽出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