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們都是口是心非的人[第5頁/共5頁]

“好久冇聯絡了。之前我在她MSN上留了言，她說她不肯再見我。我隻餘下MSN這一個聯絡體例了。而比來，MSN都要間斷辦事了。搞笑不？”

“嘿，你還是冇甚麼竄改嘛，除了衰老了些。”他麵帶戲謔地笑道。

煙霧環繞中，我俄然憶起，我抽的第一支菸就是林給我的。

時候悄悄流逝，我們漸漸長大，誓詞也會垂垂淡去嗎？

“那你早晨接下來做甚麼？”

我啞然發笑道：“她莫非不是你的老友嗎？去見一麵又有何難？她可等了你五年。”

“老朋友，我們都在老去，都會把疇昔漸漸淡忘。隻是，她比我先忘罷了。幾十年後，我和她或許連相互的臉都記不清楚，何必庸人自擾。來，以水為酒，乾杯。但願她幸運。”

“週六早晨但是有阿森納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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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他媽的扯甚麼淡呢。

一段難堪的沉默，我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纔好。

好些年了，這傢夥笑起來還是這麼陽光，彷彿光陰未曾在他臉龐上留下印跡普通。

“你應當曉得如何能找到她。”

他停動手中的叉子，苦笑道：“誰又不是守望了五年，隻是真的過了這五年，就都不一樣了。當年我們穿戴二三十塊的阿森納球衣踢野球，倒是歡愉得無與倫比。現在，送你五百多塊的正版球衣，你都不會再穿戴走上足球場。時候在變，人也在變。真的回到了上海，我卻又躊躇――見了又如何，她都已經有了婚約。何況，恐怕我也已經不是她在乎的阿誰我了。”

答覆西路的樹蔭還是碧綠。

“嘿，兄弟，週五早晨有空嗎？好久都冇見了，我在上海。”

佳怡，是他相戀多年的女友。我也是他們這段愛情的見證者之一。

“我曉得。”他打斷我，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或許她一向在等著現在這小我的呈現吧。”

“冇事的。隨你安排。”

但五年前，林隨家人遠去英國，他們分離。在這五年裡，我和佳怡會不鹹不淡地聊上幾句。據我所知，佳怡一向在等林。她的MSN頭像一向是亨利滑跪的姿式，而她的MSN署名卻一向是“失眠症患者”。

“也好。像你這類傢夥，必然能找到優良的女人結婚。”

靠近倚窗的位置，暖熙昏黃的燈光下，他斜側著身，怔怔地望著窗外的夜幕。

然後，不再轉頭。

再厥後，我聽聞了她將要結婚的動靜。

結賬的時候，他執意要他來付。

“嗯？”

而他，還是俊朗，還是是那副不羈模樣。身形保持得很好。

我凝睇著他的眼睛，內裡竟都是無窮的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