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們都是口是心非的人[第4頁/共5頁]

但五年前，林隨家人遠去英國，他們分離。在這五年裡，我和佳怡會不鹹不淡地聊上幾句。據我所知，佳怡一向在等林。她的MSN頭像一向是亨利滑跪的姿式，而她的MSN署名卻一向是“失眠症患者”。

隻是，林給我的球衣不太稱身，我想，必然是我現在太瘦了。

林的每一場比賽，佳怡都會在場邊冷靜地望著他，手裡拿著一瓶水和一塊毛巾。她的情感不會很高，話也始終未幾，但林進球的時候，她也會握緊拳頭。

在年級組的足球比賽中，我們拿了冠軍。那一場，林獨中兩元，他慶賀的行動仿照了亨利的典範滑跪，一時之間成為了校園裡的嘉話。

聽到中間的一桌人說，新郎也是一名“槍迷”。因為阿森納，他們倆結緣。

佳怡怔了一怔，眉頭微蹙，以很遲緩的行動接過袋子，把盒子翻開。

他一呆，神采凝重起來，低聲道：“返來見見老友們。”

冇想到，冇過量久，我又接到了一個熟人的電話。

“嗯？”

佳怡，是他相戀多年的女友。我也是他們這段愛情的見證者之一。

回到家中，恰好趕上阿森納對伯恩利的比賽。

我悄悄地拉開椅子，他轉過甚來，暴露淺淡的淺笑，嘴角牽起的弧度很都雅。

靠近倚窗的位置，暖熙昏黃的燈光下，他斜側著身，怔怔地望著窗外的夜幕。

風吹過的，路仍然遠。

佳怡從我的手中接過紙片，呆呆地看了半晌。稍後，她將T恤遵循本來的褶皺細心地疊好，然後將紙片安設在T恤上麵，再謹慎翼翼地將盒蓋悄悄蓋上。

一張紙片從T恤裡掉落在桌上，我拿了起來，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

佳怡伴在他身邊，蹙著眉頭忍著煙味，但臉上儘是幸運的笑容。

然後，不再轉頭。

“嗬嗬，人都是會變的。誰像你一樣，老是格子襯衫阿森納。”

就算冇有成果。

“至於嘛，搞得這麼破鈔。那我不客氣咯？”

他抬開端，嘴角牽起一絲晦澀的苦笑，像是喃喃自語道：“五年前，我走了。五年後，聽聞了她將要結婚，我就返來了。看來，做人，還是不要那麼率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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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無話可說的節點，我拿出林的袋子給她，“這是林托我帶給你的結婚禮品。”

“不了，我早已不再體貼。在英國五年，我都冇有去現場看過一場球。”

通訊錄裡，有些人的名字始終在那兒，卻變得越來越陌生。隻是，當這個名字在螢幕上再亮起，就能讓那一段共同的光陰重新回到麵前。

好久冇見，佳怡模樣還是清麗，氣質溫婉，施淡淡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