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我五歲入泰山跟著師父學武，隻要一次被父皇召下山過。”沉寂的夜晚下，安寧的聲音空悠悠的，帶著微不成見的記念，“你應當曉得，十一年前有個世族蜜斯入京，父皇以公主之禮待之，當時皇宮冇有適齡的公主，以是就連我也從泰山被召回作陪。”

任安樂回身，沉聲道：“如何回事？”

嘉寧帝越看越怒，瞧瞧，這是個甚麼德行，若非這些年在帝位上涵養了性子，他早揮著鞭子經驗這個不孝女了。

“聽聞是有一湧入都城的百姓擅闖宮門，禦林軍統領亂棍之下發明瞭他身上有千人聯名血書，這才上報了陛下。”

“帝梓元很聰明，固然我當初不平氣，可不得不承認，不管哪一樣，我即便在宮裡跟最好的太傅學，卻老是不及她。”

安寧蹙眉，見韓燁冷著一張臉，到底不敢再惹他不快，怏怏跟著侍衛歸去了。

已經十年了啊……實在太久了，久到那孩童的模樣都已依昔被她忘記，影象裡垂垂隻剩下女童清脆有力的聲音和始終堅固的目光。

“帝家的女子總歸是分歧的，不是嗎？”安寧滑頭的眨眨眼，隨即歎了口氣：“如果帝家還安好，她早就成我皇嫂了，也不會被關在泰山十年，哪另有你在這蹦躂的份。安樂，你還是放棄吧，皇兄她不會迎你入東宮的。”

苑琴驚呼一聲，立馬拿著布巾抱怨著走過來替她擦乾頭髮。

皇宮上書房，嘉寧帝將奏摺扔了滿地，看著低垂著頭肅立的長女，踱著步滿臉怒意。

“齊妃娘娘，安寧乃大靖長公主，太後可罰，陛下可罰，皇後可罰，你……不能罰。”

“哎。”待安寧腳步聲漸不成聞，嘉寧帝才歎了口氣：“安寧小時候靈巧得很，也不曉得從甚麼時候開端變成了這副脾氣。疆場無眼，莫非還要讓朕白髮送黑髮不成，再說她都十八了，即便貴為公主，也老是要嫁人的。”

安寧神采龐大，望著任安樂逶迤遠走的背影，輕聲歎了口氣。

冇有人曉得，十年前帝家兵變時他曾經去過帝北城，千裡疾奔，隻是為了能提早一步讓靖安侯遠避塞外，可趕到時，卻隻瞥見帝家宗祠前暗紅帶血的地磚和……跪在宗祠下肥大慘白的身影。

“安寧。”冷沉的聲音高聳響起，韓燁自暗影中走出。

說話間，任安樂換了一身絳紅曲裾走出去，木履踩過降落的聲音，長髮披垂，帶著未乾的濕意。

這回輪到安寧堵著一口氣出不來，她忿忿瞪了嘉寧帝半響，胡亂行了個禮頭也不回大踏步出了上書房。

看著毫無神采的韓燁，安寧起家，疾走兩步，俄然開口：“皇兄，你還記得她多少？”

韓燁靠近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蜜斯，剛纔皇城傳來動靜，太子殿下，沐王，另有兩位相爺都被陛下召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