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直(4)[第2頁/共6頁]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我兒子受瞭如許的驚嚇，要請神延醫！”

“現在民氣腸如何如許暴虐！”

萬年縣縣令看阿渡把刀收起來了，彷彿放心了一點兒，對著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便走下堂來，悄悄地問我：“兩位英難技藝了得，不曉得投效在哪位大人府上？”

我說：“明顯是我們救了這小孩兒，如何能青口白牙，硬說是我將他推下去的！”

“那你哥哥蹲在河邊玩，是如何被她推下去的？”

便有差役壯著膽量上前要奪阿渡的刀，我說道：“你們如果誰敢上前，她要割你們的耳朵我可不攔著。”

等進了萬年縣縣衙，我的火氣才略微平了一點點，總會有說理的處所。再說這個處所我還是第一次來，看上去還挺講究的。

阿渡身形一動，並冇有掙開我的手，隻是刀尖已經如亂雪般輕點數下，旋即罷手。她這一下子快如閃電，還冇等世人反應過來，萬年縣大案上那盒紅簽俄然“啵”一聲輕響，爆裂開來，內裡的紅簽散落一地，每支簽竟然都已經被劈成兩半。這簽筒裡起碼插著數十支簽，竟然在電光石火的一刹時，全都被阿渡的刀剖開來，並且每一支都是從正中劈開，不偏不倚。公堂上的世人目瞪口呆，門外瞧熱烈的老百姓起鬨：“好戲法！”

萬年縣縣令說道：“可見胡說八道！人本無私，最為惜命，你與他素不瞭解，又不識水性，卻下水去救他，不是心虛是甚麼？若不是你推下去的，又何必心虛，既然心虛，那麼必是你推下去的無疑！”

“我也瞥見了，就是他把哥哥推下河去的！”小女人嫩嫩的嗓子，聽在我耳中的確是五雷轟頂。

“這裡是萬年縣縣衙，還是請你持續審案，本將軍旁聽就好。”

我悄悄奉告他：“我家大人，是金吾將軍裴照。”

裴照問：“她是推的你哥哥的肩膀，還是推的你哥哥的背心？”

萬年縣縣令臉上早已經是紅一陣白一陣，連聲道：“將軍說的是！”連拍驚堂木，命人帶了男孩上來，便嗬叱他為何扯謊。

門裡的差役卻曉得，這並不是戲法而是刀法。萬年縣縣令嚇得一張臉麵如土色，卻勉強平靜：“來……來人！公堂之上，如何能夠玩弄兵器！”

裴照朝上拱了拱手：“大人，我問完了。兩個孩子供詞不一，媒介不搭後語，疑點甚多，請大人細斷。”

小女孩躊躇了一會兒，說道：“歸正不是肩膀就是背，哥哥蹲在那邊，他從背麵走疇昔，就將哥哥一把推下去了。”

“這好人還嘴硬！不賠錢請大夫也成，我們上衙門去！”

“那她是從背後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