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直(4)[第1頁/共6頁]

隻聽一片吵嚷聲：“去衙門！”

“你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你推下去的，你有何人證物證？”

“不是你推的你救甚麼？”

萬年縣縣令聽完了那對伉儷的胡說八道，又問兩個小孩，兩個小孩異口同聲，說是我將哥哥推下去的。萬年縣縣令便不再問他們，轉而問我：“你識不識水性？”

“當然不公！彼蒼朗朗，明顯是我救了此人，你偏聽一麵之辭，卻不肯信我。”

“是是！將軍請上座！”

“傳聞我的人將一個無辜孩子推下河去，我天然是要來看一看的。”

我身子一歪，冇想到縣令會來這麼一招，心想如果裴照本日當值東宮，這事可真鬨大了。他如果不來，或者遣個不曉得根底的人來，我可慘了，莫非說真要在這公堂上打一架，而後逃之夭夭？

阿渡滿身高低都濕透了，她蹲在我身邊，衣裳還往下滴著水。她神采焦炙地盯著我，我曉得我如果再不醒過來，這傻丫頭就真的要急哭了。

“對！要先請大夫看看，到底傷著冇有！”

我和阿渡坐在橋邊歇腳，運河裡的船帆吃飽了風，船老邁拿著長長的篙杆，一下子插進水底，然後漸漸地向後一步步退去。

“阿渡……”我又昏昏沉沉吐了一大口水，“那孩子呢……”

阿爹待她很好，阿爹說，待她好，便是待中原好。

我們如許一堆人，吵喧華鬨走在街上本來就惹人諦視，再加上小孩兒的父母，抱著孩子一邊走一邊哭一邊說：“快來看看嗬……冇天理了……把孩子推到河裡去，還愣說是本身救了孩子。孩子可不會扯謊……”

縣令便命人將落水的男孩帶走，裴照再令人將女孩帶到堂前來，指了指我，問道：“你看著這小我把你哥哥推下河去了？”

我連著喝了好多水，整小我直往下沉，阿渡把我從河裡撈起來的時候，我都快不醒人事了。阿渡將我放在河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我咕嘟咕嘟吐出好多水，想當年第一次在東宮見到水晶缸裡養著的金魚時，我感覺奇怪極了，它如何會有那麼大那麼敬愛的圓滾滾的肚子，並且老是慢悠悠地吐著泡泡？現在我明白了，本來它肚子裡滿是水。

萬年縣縣令將被告被告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再次朝他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萬年縣縣令道：“不想造反便快將刀子交出……”他話音未落，阿渡瞪了他一眼，他便改口道，“快將刀子收起來！”

“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肩膀，還是背心？”

我說道：“救人之際，哪容很多想！我看他落到水中，便不假思考去救他，哪顧得上想本身識不識得水性！”

我瞠目結舌，不曉得這是如何回事。

“這得賠錢！無緣無端把人家孩子推下河去，賠錢！”

裴照便道：“還請大人將那小女孩先帶到後堂去，給她果餅吃，等我問完她哥哥，再教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