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覺禪氏自儘[第14頁/共18頁]

“你就是喜好活在這類偽善裡嗎？自欺欺人，何必呢？”覺禪氏冷酷至極，轉過臉去道，“那天我在營帳裡對你說的話，你冇記取嗎？被你皇阿瑪嫌棄的人，你也該嫌棄，那纔是父子君臣之道。”

這晚疇昔後，聖駕就要去暢春園居住，隨行的大部分人是回紫禁城和各自宅邸，隻要少數人會跟去暢春園，嵐琪天然是去園子裡的。隔天一早解纜去暢春園，一進園子拋開了烏泱泱隨行的人，玄燁就備感輕鬆，歪在瑞景軒窗下，安閒地看嵐琪在天井裡逗著小孫女玩耍。

“但是……”

覺禪氏跪坐在容若的墳邊，用淨水沖刷了灰塵落葉，正用手巾一點點擦拭他的墓碑。外頭俄然一陣躁動，她聞聲八阿哥的呼聲，另有一個侍衛跑來講：“良妃娘娘，八阿哥來了。”

九阿哥眯著眼睛，猜不透，十阿哥更是不能貫穿。胤禩又咳嗽幾聲，看著他們說：“是皇阿瑪。做天子且要做個明君，隻怕一輩子冇有幾件事是不窩囊的。這一點兒憋屈，算甚麼？”

麵對一些大臣的冷淡乃至叛變，九阿哥恨得罵爹罵娘，八阿哥卻靠在病榻上不言不語，偶爾出聲，就是問他們良妃在暢春園可好。這是胤禟最不肯聽的話，幾番憤怒地責備八哥：“你如何還胡塗，八哥你和我和老十一樣，都是冇有親孃緣分的，我有個不靠譜的娘，有也是白有，老十的娘更不要說了，至於良妃娘娘，不是我對她不敬，她配讓你喊一聲額娘嗎？”

胤禛是夜裡才進暢春園的，把九阿哥肇事的事做了稟告。玄燁黑著臉一言不發，胤禛見父親冇有示下，屈膝道：“皇阿瑪若信得過兒子，這件事讓兒子去辦。胤禟畢竟是皇子，也不是他親手打死人的，且是個南洋人，不值得大驚小怪。”

“昨日良妃娘娘彷彿一朝晨就出門去了。”密嬪怯然道，“臣妾聞聲皇上叮嚀的話，彷彿是把良妃娘娘送去甚麼墳地，臣妾當時挺驚駭的，聽了半句就跑了。”

不久後小丫頭跑出去，鑽進皇爺爺的懷裡，玄燁摟著孫女說：“這孩子和毓溪小時候一模一樣。”

“額娘！”胤禩俄然絕望地喊了一聲，他明白了，他終究明白那些傳言是真的，母親的確與人私通了，納蘭容若就是她的心上人。可他冇法設想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還能讓母親如許癡情對待，還能在現在掀起這麼大的波瀾。他跪在了母親的身邊，拽過她指尖染血的手，聲嘶力竭地說，“你是皇阿瑪的女人啊，額娘，你醒一醒。”

嵐琪皺眉，反問本身到底是至心還是冒充，想了半天也冇有切當答案。彷彿但願八阿哥不要那麼慘痛隻是她下認識的動機，並冇有去細心想過此中的得失和前仇，而良妃切當地提出來，她反而有了答案，應道：“我想八阿哥當初再如何算計，隻怕也從冇有動過要殺弘暉的動機，八福晉纔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