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覺禪氏自儘[第13頁/共18頁]

玄燁卻淡然笑：“你捨不得？”

胤禩咳嗽了幾聲，他的身子委實很弱，將老9、老十看了看，且道：“你們若還聽我的，就不要再說剛纔那樣的話。當然剛纔那幾句，你倒是說得巧，隻怕十四進門前，還思疑刺客是你我派去的，你這句話，反而拋清了我們的乾係。可下一次他再聞聲，就不好了。對老四也好，對永和宮也好，你們必然要言辭謹慎，他骨子裡很重豪情。”

胤禩點頭：“最蠢的調撥，就是言語，我向來冇說過半句四哥不是的話。真正要讓他對四哥心生衝突，就是要他親眼瞥見親耳聞聲，要讓他冷了骨肉親情，豈是幾句話就能辦到的事？”

清溪書屋的朝會一向冇散，直到午前，連榮妃都打發人來傳話，說為良妃備下了棺木，問是把良妃接回紫禁城，還是把棺木送來暢春園。這事兒嵐琪不好拿主張，唯有派人盯著清溪書屋的事兒，等天子那邊散了，好立即扣問。

嵐琪點頭：“捨不得也要捨得，我說過，任何事都在你身後，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感受？”

探聽清楚統統的事，是環春的任務。嵐琪深居後宮，環春她們便是她在外頭的眼睛和耳朵，統統的事都要她們來稟告，嵐琪才氣曉得。昔日每一句話她都仔細心細地記下，但是明天環春說了半天，她半句話也冇在乎。

做這統統時，遠處的侍衛看得清清楚楚。良妃娘娘笑得那麼高興，她五十好幾了，卻掩不住年青時傾國傾城的麵貌，風雪中孱羸的女子，美得讓他們感覺不成思議。

“我額娘是否在內裡，她來做甚麼，這是納蘭家的宅兆，和她甚麼乾係？”胤禩說著，一步步朝裡頭逼近，那幾個侍衛想要禁止，胤禩恐嚇道，“是要和我脫手嗎？見了血纔算完嗎？以後我天然到皇上麵前領罪，與你們不相乾。”

宅門外，胤禩牽過胤禟的馬，跟著他的人就疾走而去，他驚駭父親會奧妙正法他的母親，他驚駭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可馬匹越走越往陌生的處所去，一起上有胤禟的眼線策應，胤禩發明他來到了私家墳地，等再走近時，鮮明發明這裡是納蘭氏的家墓。

“你來做甚麼呢？”良妃清理好了容若的宅兆，從食盒裡將祭品一一供上。東西非常簡樸，清酒一壺，玉瓷杯一對，再無其他。她撲滅了香束祭告六合神靈，哈腰要請入香爐時，胤禩從邊上躥過來，伸手要攔住她，口中問：“納蘭容若到底是……”

嵐琪道：“怕是要比及臘月。”

“我體貼八阿哥做甚麼？”嵐琪點頭，神情略遊移，“我是怕胤禎。”

不久後小丫頭跑出去，鑽進皇爺爺的懷裡，玄燁摟著孫女說：“這孩子和毓溪小時候一模一樣。”

良妃眼中儘是神馳，彷彿在胡想能夠產生在她身上的幸運，癡癡地說：“當初我若能到容若身邊，一定和你冇有相見的緣分，到時候你是天子敬愛的女人，我是容若敬愛的女人，妃嬪和大臣的妻妾，說不定還能做朋友。”